哥呢?”白承意又問世宗道:“兒,兒臣看五哥,五哥很愛笑哦。”
“你五哥,”世宗摸著白承意頭上,小孩子特有的又柔又軟的頭髮,搖了搖頭,說:“日後好好跟著你四哥吧,他會教你識字的。”
“父皇,”白承意從坐榻上坐起了身子,跟世宗道:“承意以後學武吧。”
“好,”世宗笑道:“承意做個大將軍。”
“嗯,”白承意撲到了世宗的懷裡,說道:“承意以後也要幫父皇。”
“錦繡出來吧,”世宗抱著白承意,扭頭衝內殿道。
安錦繡過了一會兒,才從內殿裡走了出來,看到白承意又被世宗抱在了懷裡,就道:“九殿下,不要累著了聖上。”
白承意對於世宗針灸時的樣子,記憶猶新,聽了安錦繡的話,忙就要從世宗的腿上下來。
世宗沒讓白承意下地,看著安錦繡說:“朕現在成紙糊的了?”
安錦繡走到了世宗的跟前,道:“聖上的身體要緊,抱九殿下,什麼時候不能抱?”
世宗望著白承意嘆氣,道:“朕也就趁他現在還小,抱上一抱,兒子大了之後,就沒意思了。”
安錦繡坐在了世宗的身邊,沉默了半天才說:“臣妾看皇子殿下們都是好的。”
“是啊,”世宗道:“他們要是不好,朕的江山,日後指望誰?”
安錦繡這時一笑,說:“臣妾一直聽說江南魚米之鄉,是這天下最好的地方,沒想到現在在五殿下的口中,成了兇險之地了。”
“這個混帳,”世宗小聲罵了一句。
安錦繡看世宗道:“聖上?”
“沒什麼,”世宗道:“朕突然想起來,朕還有事要辦,你帶著小九兒先回去,朕晚點去千秋殿看你們。”
“還是臣妾一會兒再過來吧,”安錦繡說道:“聖上不要再走動了。”
“朕再不走走,就不知道要怎麼走路了,”世宗勉強一笑,跟安錦繡道:“帶小九兒先回千秋殿去。”
白承英不能去江南之後,世宗會派誰去江南?安錦繡心裡有點好奇,但也沒有問世宗,後宮嬪妃不得干政,她可不想在世宗的面前犯這種忌諱,想來誰去江南,也不會查出對上官勇不利的東西來。
江南,安錦繡抱著白承意走了之後,世宗望著偏殿裡的屏風發呆。這屏風上描畫的,就是江南煙雨圖,江南之行兇險,是這個地方兇險,還是五子白承澤的心裡兇險?
世宗自己是踩著兄弟們的屍體登上的皇位,可是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也走到兄弟相殘的地步。皇位,兄弟,這兩個詞讓世宗想的頭疼不已,老四看來是個好的,可是老五……
“來人,”世宗想了半晌之後,命身邊的太監道:“去傳蘇養直來。”
白承澤在自己的書房裡聽說,白承英在四王府撞破了頭,無法去江南的訊息之時,他正在陪著白柯看兵書。
“六弟傷的這麼重?”白承澤問來傳話的太監道。
這個世宗派來的太監忙道:“回五殿下的話,太醫去看了六殿下後,回來是說六殿下這一次傷的重。”
“他怎麼這麼不小心?”白承澤搖頭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去四王府看看他。”
“是,”這太監忙道:“那五殿下,奴才告退。”
“白登,送這位公公出去,賞,”白承澤命站在門外的白登道。
白登忙就大聲應了一聲。
世宗派來的太監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
白柯小聲道:“父王,六叔傷了,皇爺爺怎麼專門派人來,來告訴父王呢?”
白承澤說:“就是告訴我一聲罷了,這樣我明日就不用起個大早,去送你六叔走了。”
“是這樣?”白柯一臉的不相信。
“除了這樣,還能是為了什麼?”白承澤衝著白柯笑道:“你六叔一向是個多災多難的人,其實這樣也好。”
白柯說:“六叔都受傷了,還叫好?”
“在京城受傷,總比他去了江南後受傷好,”白承澤小聲道:“到了江南,他上哪裡找太醫去?”
白柯能聽出他父王話裡有話來,只是一時還想不明白他父王在暗示些什麼。
“父王還有事,”白承澤把面前的兵書一合,跟白柯道:“你去房裡休息一下,一會兒過來陪父王吃飯。”
“我們出去吃,”白柯提議道。
“好,”白承澤點頭答應道:“你先想好地方,一會兒我們就出去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