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後花園的小徑上,回頭看一眼遠遠跟著她與安太師的兩個宮嬤嬤,低聲道:“二丫頭沒把秦氏放出來?”
安太師道:“秦氏身子不好。”
“她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有什麼不好的?”老太君道:“是二丫頭容不下她吧?”
安太師扶著老太君往前走。
老太君看安太師不答她的話,便自嘲道:“也對,秦氏害死了她的生母,她怎麼能容下這個嫡母?是我老胡塗了。”
“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安太師小聲道:“母親這一次出了佛堂,日後就在府中安度晚年不是更好?小輩們的事,您就不用再操心了。”
“那元文呢?”老太君說:“你對他是怎麼打算的?”
“元文做他的官,元志對安府沒有興趣,”安太師說:“他要自己創下一份家業,就隨他去吧。”
“他有這個本事嗎?”
“母親,元志有安妃娘娘幫他,安府於他形同雞肋啊。”
“寵妃,駙馬,”老太君嘆道:“一個倒水家奴的種,竟會有這樣的富貴。”
安太師苦笑道:“母親,元文他們這輩子兒子看過了,就是安於現狀了。”
“所以你現在就幫著安妃了?”老太君問道。
“兒子也想安於現狀,只是如今我們安家沒辦法安於現狀,”安太師小聲道:“不進則退,再進一步,安家會出一個位極人臣之人,若是退一步,則是萬丈懸崖了。”
“是啊,”老太君點頭道:“安家百年大族,總不能毀在你的手上。只是你想過沒有?元文日後有這個本事,繼承這份家業嗎?”
安太師說:“母親這話何意?”
“安元志虎狼之性,”老太君說道:“日後他能容下他的嫡兄長們嗎?”
在這事上,安太師倒是能想得開,道:“元志也是安家子孫,母親何苦擔心這事?”
“你……”老太君眼看著就要怒。
安太師說:“元志幼年時,元文他們這些兄長也沒照撫過他,安元志憑什麼要在自己功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