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死士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元志的心思他們誰能猜得著?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人看到莫雨娘跟幾個同伴說了些什麼後,就獨自一個往街的北邊走了。
“跟上?”老六子問兄弟幾個道。
幾個人還沒決定要不要去跟,就看見那幾個婢女說笑著往街南頭走了,而莫雨娘竟又往回走到了她們原先站著的地方。
“她想幹什麼啊?”袁英說:“我怎麼看她又是一副要幹壞事的樣子?”
“想這麼多幹嘛?”袁白抱著上官平寧起身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你要看什麼?”袁威這時突然就從後面走了過來,把袁白往位子上一按,自己坐到了袁白的身邊。
“威叔,”上官平寧抬頭一看是袁威,馬上就高興道:“你怎麼來了?”
“乖,”袁威摸摸上官平寧的頭,說:“你吃你的。”
“怎麼,怎麼回事?”袁白問袁威道。
“少爺讓我跟著她,”袁威看看幾個人面前的大肉面,吸了吸口水,說:“你們不要上去打草驚蛇。”
袁英看看他們坐得這一桌,說:“只要這女人不是瞎子,她就應該能看到我們吧?”
“這麼多人呢,”袁威說:“她看不到。”
這個麵館的生意很好,死士侍衛們坐在布棚裡,還有好多人沒有位子,就蹲在棚外吃,在整條街都是人山人海的情況下,袁威不擔心自己被莫雨娘發現了。
“少爺,要了這個女人了?“老六子問袁威道。
“這我哪知道?”袁威說:“要不你去問少爺去?”
老六子怕自己去問,安元志能大耳括子扇他。
“來了,”袁白這時小聲說了一句。
幾個人就看見一個穿藏青布袍的男子,擠出人群,站在了莫雨孃的跟前。
袁威雙眼盯著莫雨娘,手裡拿著一壺水,猛灌了一氣,說:“一會兒我去盯這個男的,袁白送小少爺回家,你們幾個盯著那個女人。”
男子與莫雨娘說了幾句話後,便一個人扭頭又走了。
看見莫雨娘還是站在原地不動,袁白問袁威道:“我們還在這裡等著?”
“等著,”袁威丟下這句話後,跑出棚子,跟著那個男人擠進了人群裡。
袁威遠遠跟著這個男子到了一座三層的酒樓下,看看酒樓門頭的匾額,上面寫著迎朋樓三個斗大的字。
雅間裡,白承澤正在看著白柯吃菜。白柯說是不挑嘴,其實也不好伺候,這個小孩沒什麼不吃的東西,但也沒有什麼最愛吃的,平日裡就是想吃的東西,真正放在面前了,白柯也吃不多。
白承澤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白柯的臉,說:“你啊,明明是個要嬌養著的命,卻偏偏想當大將軍。”
白柯回白承澤的話很理直氣壯,說:“能享受的時候,柯兒為什麼不享受?”
白承澤想想白柯的話,點頭笑道:“也對,你在京城就多享受幾天吧。”
白柯說:“父王,樓下大堂的那些人是什麼人?”
“我養著的人,”白承澤小聲道。
白柯噎了一下,說:“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人!”
“他們有本事,有膽子替我殺人就行,”白承澤跟白柯道:“你是我的長子,有些事我要讓你知道了。”
白柯放下了筷子,說:“父王,你要殺什麼人?”
白承澤一笑,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白柯定定地望著白承澤,說:“所以那些人全是父王的殺手?”
“是棋子,”白承澤小聲道:“知道什麼是棋子嗎?”
白柯說:“被利用的人。”
白承澤搖頭,說:“是用過可棄的人。”
白柯望著白承澤半天不說話,然後低頭繼續吃菜。
酒樓老闆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跟白承澤耳語了幾句。
白承澤看了酒樓老闆一眼,道:“不見。”
老闆說:“爺,莫姑娘就等在前街呢。”
“昨天剛剛進安府的人,今天就能出門了?”白承澤說道:“安元志真能寵這個女人?讓他買些東西給那個女人送去,跟她把買貨的錢拿回來。”
“是,”酒樓老闆答應著又走了出去。
白柯說:“安元志的女人?”
“柯兒,”白承澤將白柯拉到了自己的跟前,道:“我知道你很尊敬上官勇。”
白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