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說:“有八成的可能,他是站在將軍你這邊的,所以白承澤和白承英在周宜這裡失算了。”
“八成的可能?”上官勇說:“那還有兩成是什麼?”
“周大將軍當眾罵你叛君造反,學周相那樣做個忠直之臣,”安錦繡說:“激起衛**兵變最好,激不起來,他也好當個青史留名的忠臣不是?”
上官勇把安錦繡的話想了想,他怎麼想周宜這樣的人,還成不了第二個周孝忠。
“會有很多人學周孝忠的,”安錦繡跟上官勇道:“不會是世族大家,因為跟這些人逐利不講忠心,不過天下間還是有人願意隨君王去死的。”
“那要怎麼辦?”上官勇問道。
“這是各人的選擇,將軍你管不了,就不要管了,”安錦繡說:“等天下大局已定的時候,就不會有人再殉舊朝君主了。”
上官勇的眉頭剛被安錦繡撫平,這會兒又皺了起來。
“他小叔是懂這些的,”安錦繡說:“這方面的事情,你多多問他的意思。”
上官勇說:“我連夜就走,你在這裡等我回來?”
“我明日就走吧,”安錦繡卻說道:“再留下去,我會讓你為難的。”
上官勇說:“我能有什麼為難的?”
“你不想你的兄弟們見到我,”安錦繡說道:“再說,我留下來也幫不了你什麼了。”
上官勇一下子站起了身來。
“我也不想見你的兄弟們,”安錦繡抬頭看著上官勇道:“我羞於見他們。”
上官勇張了張嘴,沒發出聲來。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跟慶楠那幫兄弟,說安錦繡的事,在這事上,上官勇是難於啟齒的,也許以後他能坦然說出當年的這段往事,可現在他做不到。
“是我對不起你,”安錦繡往上官勇的懷裡一靠,伸手抱住了上官勇。
上官勇抬手摸了摸安錦繡的頭,說:“怎麼還要說這樣的話?袁義跟我說,他帶著老六子幾個人跟你走,他們知道怎麼跟袁英和袁白聯絡。”
“我知道,”安錦繡說。
“平寧調皮,”上官勇又道:“找到這小子後,你不要寵著他,該管教就要管教。”
“好,”安錦繡又一次應聲。
“來人,”上官勇扭頭衝門外道。
“在,”一個親兵應聲道。
“去備馬,”上官勇道:“我們出城。”
“是,”這個親兵領命跑走了。
“我給你拿件外袍去,”安錦繡起身道:“這天又冷不了少。”
上官勇看著安錦繡往衣櫃那裡走,突然就上前一步,抱起了安錦繡,邁步走到了床榻前。
“將軍?”安錦繡聲音很低地喊了上官勇一聲。
上官勇抱著安錦繡倒在了床上,吻住了安錦繡的嘴唇,把安錦繡要說的話吻了回去。
“我不能送你走了,”上官勇跟安錦繡小聲道:“要等我。”
“好啊,”安錦繡的手撫過上官勇的額角鬢邊。
上官勇俯身看著安錦繡,之後猛地一下覆身下來。
親兵們備好了馬,久等不到上官勇出來,一個親兵頭目只得又跑回到了臥房門前,開口想喊上官勇的時候,卻又聽到了一陣很輕微的喘息聲。親兵頭目還是個沒成親的大小夥兒,聽到這聲音後,漲紅了臉,一聲沒敢出,轉身又往外跑了。
雲消雨散後,上官勇看看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衣帶,伸手指纏了纏安錦繡披散下來的青絲,跟安錦繡小聲說:“我可能做鬼也會纏著你了。”
安錦繡先是一驚,覺得上官勇這話說的不吉利,可是隨後就又笑了起來,說:“我們以後是要埋在一起的,自然就是做了鬼也會在一起的。”
低頭再親親自己媳婦香汗淋漓的臉,上官勇起身穿衣。
安錦繡半跪在床榻上,替上官勇把衣帶一一系好。
“我走了,”上官勇替安錦繡理了理頭髮,小聲道:“給我來信。”
安錦繡點頭。
夫妻二人不是第一次分離了,又都是乾脆人,心裡再依依不捨,這一次的分別,也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說好不再分開,有的時候人又的確拼不過命數,所以說好的話,想要做到,太難。
上官勇帶著人連夜離京,把京城又一次交給了安元志。
上官勇離京後不久,安錦繡就跟袁義、老六子幾個人叫開了東城的城門,趕著兩輛馬車出了城。
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