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上官平安忙扶住了揉眼睛的安元志。
安元志搖頭一笑,道:“看來這些亡魂不願意我進去啊。”
上官平安抬頭看看飛雪的天空,說:“舅舅,現在誰還能攔您的路?”
安元志推開了虛掩著的門,邁步走進了忠烈祠的正殿。
白承英坐在正殿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身著戰甲,周身不見血跡,神情平靜,若不是事先知道這位未代皇帝已死,安元志還真以為這位只是睡著了。
地上的屍體擋住了安元志和上官平安往白承英跟前去的路,地上還汪著血水。
“結束了,”安元志看著白承英,跟自己的外甥道。
上官平安道:“舅舅,南疆六國的兵馬逃走了,這事您就這麼算了嗎?”
安元志扭頭看了上官平安一眼,說:“開疆闢土之事,急不得。”
上官平安臉上綻出欣喜的笑容,道:“舅舅是要稱帝了嗎?”
安元志又望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白承英,跟上官平安小聲道:“我其實不想殺他。”
上官平安不解道:“什麼?”
“他人不壞,”安元志說道:“只可惜他是白承英。”
“那他不自盡,舅舅你是不是要榮養他?”上官平安問道。
“我是有這個打算,”安元志道:“可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舅舅若是敗了,會給他榮養你的機會嗎?”上官平安又問。
安元志想了想,彎起食指在外甥的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了一句:“臭小子。”
上官平安指一指白承英,“要厚葬嗎?”
安元志踩著攔路的屍體,走到了白承英的跟前,伸手試一下白承英的頸脈。
上官平安沒有跟上前去,站在原地等著。
確定白承英是真的死了後,安元志低聲跟白承英道:“爭江山,成王敗寇,你不要怪我。”
白承英這些年過得沒有安元志這麼意氣風發,衰老的厲害。
面前的人閉著雙眼,安元志還是抬手又在白承英的雙眼上抹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開,跟上官平安道:“厚葬他,命喬林來辦這事兒。”
上官平安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