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道:“這是王府啊!”
“行了,”安元志給了這位一拳頭,下令道:“幾位知道京城裡都有哪些宗親府邸吧?”
幾個將官都跟安元志搖頭,站在安元志左手邊的將官說:“不知道啊,誰沒事幹,去打聽這事兒?”
皇室宗親跟他們這位當兵的軍漢,平日裡一點關係也搭不上啊。
安元志從臺階下叫了四個人上來,跟將官們道:“你們分成四拔,東南西北四城,你們自己分分,一拔管一城,他們給你們帶路。”
一個將官說:“五少爺想末將們做什麼?”
“那些宗親的府中一定藏著白承澤的餘黨,”安元志說:“你們給我挨個搜。”
一個將官低聲跟安元志道:“五少爺,不少宗親都被殺了。”
“去看看還有沒有漏的,”安元志道:“我們是守京城的人,京城亂起來,我們是要擔責的,與其事後被這些皇族老爺們反咬一口,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
“反咬一口,”一個將官說:“他們怎麼反咬我們?”
“保護不周什麼的,”安元志說:“話還不是隨他們說?反正現在聖上被剌駕崩,我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一個將官貼近了安元志一些,問道:“那五少爺的意思是?”
“殺就要把人殺乾淨,”安元志小聲道:“都去辦差吧。”
一個看著面相老成些的將官還有些猶豫,說:“五少爺,那些宗親真的會事後反咬我們一口嗎?不能是全部吧?”
這個將官話剛說完,被身旁的兄弟在腦後來了一下。
安元志拍一下這位的肩膀,說:“他們已經死了不少人了,你覺得這些活下來的宗親老爺們,不會在事後找出氣筒嗎?”
這位不言語了。
安元志把手一揮,說:“去吧。”
“這是天下大亂了嗎?”一個將官臨下臺階前,小聲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咧了咧嘴,看不出是笑還是哭來。
幾個將官自己商量了一下,然後分頭走了。
“你們幾個跟著去看看,”安元志看著自己麾下的將官們帶兵走了後,命自己的幾個親兵道。
幾個親兵隨後也下了臺階,上馬分頭走了。
賢王府裡的哭喊哀嚎聲這個時候,漸漸小了下來,看著是府裡的人被砍殺的差不多。
御書房的高臺上,正殿的地面已經被兵卒們鑿開了一層。
上官睿看著眼前的地面,還是石頭,看不到有暗室秘道的樣子。
朱校尉站在上官睿的身邊,小聲道:“上官大人,這裡應該沒有暗室秘道。”
“接著挖,”上官睿卻道:“也許這暗室秘道埋得深呢?”
“什麼?”朱校尉看看他帶著人鑿出來的地面,他們挖鑿開的地面深度已經夠埋人了,還要挖?
“快一點吧,”上官睿催朱校尉道。
朱校尉心中覺得上官睿是在讓他們做白工,但嘴上不敢抱怨,帶著人又往下開鑿。
上官睿這一回沒有再看著別處,專心盯著這些人辦差。
被上官睿這麼專心致志地盯著,朱校尉和兵卒們沒人敢偷懶。
戚武子站在內宮門裡,看著自己的部下一車一車地往外拖屍體。
一個部下跟戚武子說:“將軍,我們這樣幹真的沒問題?”
戚武子就著雨水搓了一把臉,說:“我們事兒都幹了,你還想什麼?”
“這些人,”部下指著一輛從他和戚武子面前過去的木板車,上面的屍體男女都有,足有二十來具,部下說:“這些人就這麼一扔完事?”
戚武子瞅了自己的這個部下一眼,說:“那你還想怎麼辦?找些和尚尼姑來,替他們做場法事?”
部下被噎住了。
“想這麼多做什麼?”戚武子讓開了一隻從車中晃出來的死人手,小聲道:“人都他媽的死了,我們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部下說:“末將就是覺得這天變得也太快了。”
戚武子搖了搖頭,他這會兒想明白過來了,他和慶楠這是被上官睿和安元志這兩小子綁上“賊船”了,什麼皇袍加身,那是安元志那個少爺在哄他呢,上官勇真有這個心,早在雲霄關就帶著他們反了,還用等到今天?
“將軍?”
“沒什麼,”戚武子把嘴裡的雨水吐了吐,說:“現在後悔沒用,再說我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安元志這時帶著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