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事。”
“是啊,不是什麼大事,”安錦繡看著白承意道:“聖上想要什麼,自己跟哀家說。”
白承意說:“母后,讓四九和七九回去吧。”
“他們也想回去,”安錦繡說:“不過哀家不準。”
“太后娘娘!”周孝忠聲調很重地衝安錦繡喊了一聲。
“周相想插手安排暗衛之事?”安錦繡看了周孝忠一眼,說:“相爺已經日理萬機了,哀家如何能再如此勞煩周相?”
周孝忠說:“聖上的話金口玉言,不過就是兩個奴才,太后娘娘竟然不允?”
安錦繡道:“在聖上和周相看來,那只是兩個奴才,不過他們幫著哀家護著聖上這些年,在哀家這裡他們不是奴才。”
周孝忠說:“天下間,誰不是聖上的奴才?”
“是啊,”安錦繡道:“連哀家也是聖上的奴才,周相還有什麼話想跟哀家說的?”
太后是生養皇帝的人,要太后在皇帝的面前自稱奴才?不孝這個罪名,就算是皇帝也承受不起啊。周孝忠被安錦繡弄得語塞了一下,但隨即就問安錦繡道:“太后娘娘如此說話,是要陷聖上於不孝嗎?”
安錦繡一笑,道:“看來道理都被周相佔盡了,那哀家還有什麼可說的?”
“太后娘娘……”
“周相若是有本事,就勸著聖上把哀家這個太后廢了,讓周相當個攝政,還是輔政大臣什麼的,”安錦繡看著周孝忠道:“周相是不是就滿意了?”
“不要,不要吵了!”白承意在這時叫了起來。
周孝忠又跪在了地上,道:“聖上,臣該死。”
白承意沒理會周孝忠的請罪,把安錦繡的手一拉,說:“母后,你不要生氣。”
“哀家沒什麼好生氣的,”安錦繡看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眼,不用白承意再長大一點了,現在小皇帝就已經不喜歡有人分享他的權利了,失望之色從安錦繡的眼中一閃而過,就真的不能再給她一點時間?
“母后,”白承意的神情變得惴惴不安起來,拉著安錦繡的手晃了晃,說:“朕知錯了。”
聽了白承意這句認錯的話後,周孝忠一陣灰心喪氣。
“聖上錯哪兒了?”安錦繡問道。
白承意說:“朕不該隨便發火打人。”
安錦繡跟周孝忠道:“周相,你跟聖上說說,歷朝歷代的那些明君,有一個是性情暴虐,隨便就打殺下人,視人命如草芥的嗎?”
周孝忠這下子只得順著安錦繡的話往下說了,再不想看到小皇帝與後宮親近,他也不能說好殺是件好事。
“聽見了?”周孝忠說了一番大道理後,安錦繡問白承意。
白承意聽得半懂不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四九和七九先在千秋殿養傷,”安錦繡道:“哀家如今派給聖上的暗衛們,在武藝上都不比四九和七九弱。”
白承意低了頭,那些個暗衛看著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像四九和七九在無事時,會從藏身處出來跟他說說話,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些新來的暗衛。
“周相起來吧,”安錦繡沒去看白承意臉上失望的神情,而是看著周孝忠道:“時候也不早了,周相回府去吧。”
對於安錦繡的開口趕人,周孝忠不想從命,道:“太后娘娘,你讓聖上對兩個奴才做到禮賢下士,臣不敢苟同。”
“哀家也不想要周相的這個苟同,”安錦繡道:“退下吧。”
門外跑進來兩個太監,一左一右站在了周孝忠的身旁,那意思就是,周孝忠再不自己走,那他們就要把周孝忠架出去了。
周孝忠說:“太后娘娘,您這樣到底置國家禮法於何地?”
安錦繡冷笑了一聲,道:“禮法?周相,如今朝中是個什麼局面,你不知道嗎?哀家如今就想著如何讓聖上坐穩這江山,你幫不到哀家的忙,那就請你好好衛護聖上,不要扯哀家的後腿。下去吧!”
周孝忠只得退了下去。
白承意看周孝忠走了,氣勢看著更是弱了,站在安錦繡的跟前,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才好。
安錦繡看兒子這樣,又開始心疼了,放輕了聲音問白承意道:“用了晚膳沒有?”
白承意搖了搖頭。
“那就在我這裡用吧,”安錦繡說:“我讓廚房做你喜歡吃的。”
白承意說:“母后不生氣了?”
“我能跟你生什麼氣?”安錦繡讓白承意坐在了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