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一個弟子上了車後就跟汪進道:“這個人出手倒是大方。”
汪進閉眼養神,小聲道:“應該是什麼商戶人家,我是聽他說的可憐,這才出診的,你們兩個想到哪裡去了?”
兩個弟子都知道汪進的為人,愛錢還又要裝清高,兩個弟子都是哈哈了兩聲,不再話了。
過了約一個時辰後,汪進三人在車中都坐急了,男子才停了馬車,開了車廂門跟汪進說:“讓先生久坐了,我家老爺的府上到了,請先生下車。”
汪進下了車,看看眼前的這座宅院,憑著汪進看多了富貴的法眼,這宅院雖然院牆高大,門庭深深,可一看就是商戶人家,再有錢也少了那股子富貴氣。
男子點頭哈腰地跟汪進說:“先生請吧。”
關著的宅門這時被人從裡面開啟了,汪進和兩個弟子都沒能看見開門的人,三個人跟著這男子走進了宅院裡。
秋季草木凋零,宅院裡的花園一片蕭瑟景象,也不見什麼人下人。
汪進的一個弟子忍不住問男子道:“你家老爺是做什麼營生的?”
這男子道:“我家老子剛從北方到京城來。”
剛到京城,這是剛買了宅子,什麼都還沒收拾?汪進心裡猜測著,跟著男子進了一間堂屋門前。
堂屋門前站著兩個男子,看著也不像是下人,伸手把汪進兩個弟子一攔,一個男子看著汪進說:“大夫你一個人進去。”
這男子的態度可遠談不上恭敬了,這讓汪進沉了臉,當即就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請汪進過府的男子這時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腰也不彎著了,伸手就把汪進一推,將汪進推進了堂屋裡,他隨即也跟了進去。
兩個弟子被這突然的變故弄得懵住,再想叫時,被人堵了嘴,押在了地上。
汪進進了這間堂屋後,因為堂屋裡光線昏暗,他是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坐在堂屋正中太椅上的人。這是個長相很好的年輕人,眉清目秀,不算高大,但做為大夫,汪進能看的出來,這人的筋骨結實,不似一般的百姓。
推汪進屋的男子,衝這年輕人一抱拳,道:“總管,小的把人帶來了。”
“你就是汪進?”年輕男子抬眼看向了汪進。
汪進說:“你是何人?你們讓我來看診,病人在哪裡?”
年輕男子一笑,笑起來的樣子很明朗,他跟汪進道:“我姓袁,名義。”
袁義,方才那男子喊他一聲總管,在京城地界裡專跟達官貴人們打交道的汪進,馬上就知道這人是誰了,這個就是當朝太后身邊的親信袁義,袁總管了。
“見到總管,還不跪下?”站在汪進身後男子一腳踢在了汪進的腿彎處。
汪進跪在了地上,回不過神來。
“不必多禮,”袁義看著汪進道。
男子伸手又把汪進從地上拎了起來。
汪進顫顫巍巍地衝袁義拱了拱手,說:“總管大人找學生,找學生何事?”
袁義衝男子一揮手。
男子退了出去,把堂屋的門關上了。
聽見身後的門響,汪進打了一個哆嗦。
袁義說:“汪先生,最近賢王府去你的醫館拿藥,他們跟你拿了什麼藥?”
汪進一聽袁義問他這個,腿一軟就給袁義跪下了,這種事他哪裡能說?說出來,賢王白承澤還不要了他全家的命?
“不能說?”袁義問道。
汪進吞嚥了口口水,說:“只是普通治傷風的藥。”
“我知道賢王府拿藥,你們這些大夫是不可以往外說的,”袁義說道:“否則賢王爺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汪進說:“總,總管大人,真的只是治傷風的藥。”
袁義看著汪進笑了笑,說:“汪先生,我也可以要了你的命,賢王爺能殺你全家,你當我殺不了嗎?”
“總管大人,”汪進這會兒恨不得給袁義磕頭,道:“學生不敢騙大人啊。”
“你不說?”
“總管大人,是治傷風的藥。”
“來人,”袁義衝門外道。
還是先前的那個男子推門走了進來,衝袁義恭聲道:“總管。”
“汪先生的嘴很嚴,”袁義說道:“你帶他出去吧。”
汪進被這男子推著往外走的時候,心中疑慮,自己這就過關了?
男子把汪進推到了門外,另一個男子當著汪進的面,直接手起刀落,將汪進的兩個弟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