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是,拔腿就往外跑了。
“你們繼續吃吧,一桌的好酒好菜不要浪費了,”安太師說完這話後,起身也走了。
主角一下子走了兩個,剩下的配角們都看著安元文。
安元文的面部表情在這個時候給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又飲下一杯酒後,跟兩個弟弟和侄子們道:“都吃吧,父親說的沒錯,這麼好的飯菜不要浪費了。”
“大哥,父親他……”
安元文衝說話的安元禮一笑,打斷安元禮的話道:“父親不高興,可我也沒做錯什麼,不是嗎?”
安元樂食不知味地嚼著嘴裡的菜,直到把這口菜咽肚子裡去了,安元樂也沒有吃出來自己方才吃得是什麼。
墨硯在這時跑進了廳堂裡。
安元禮詫異道:“你跑來做什麼?”
安元文看一眼墨硯,很理所當然地道:“把不用的碗筷收走。”
墨硯動手收走了安太師和安元志用的碗筷,當然也包括安元志喝過的酒。
安元樂說:“大哥,你何苦讓墨硯做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是。”
安元文說:“墨硯不也是下人?你是在說我現在主僕不分了?”
墨硯沒敢吱聲,捧著一托盤的東西往廳堂外走了。
安元禮拉一下安元樂的袖子,讓安元樂不要再說話了。安元文現在整個人都不正常,不過想想自家大哥這段日子遇上的事,安元禮覺得自己能理解。
老六子幾個人正坐一間偏廳裡大快朵頤呢,安府的下人跑來找他們,說安元志要走了。
老六子看看面前的飯桌,跟哥幾個說:“他這都吃好了?”
袁申幾個人又塞了幾筷子自己喜歡的菜到嘴裡,用手把嘴一挘�駝酒鶘砝礎�
老六子多喝了幾口湯,安府的這個湯裡沒放湯菜,看起來清水一樣,但喝起來味道極鮮。
安府的這個下人心裡不大看得上,這幫人餓死鬼投胎的樣子,但面上沒敢露出這種鄙夷來,一直就哈腰低頭地等在一旁。
老六子把一碗湯灌下肚了,才跟袁申哥幾個出了這間偏廳。
一個安府管事的就等在外面呢,見老六子幾個人出來了,一個人給了一個錢袋子,說是安太師的賞。
老六子幾個人都是口中稱謝,掂掂這錢袋子的份量,暗自咂一下舌。安太師對他們一直都是出手大方,他們在軍裡一年的軍餉還真是比不上安太師的一次打賞。
管事的帶著老六子幾個往府門處走,一邊跟老六子幾個人說:“五少爺已經在府門外等著幾位軍爺了。”
老六子覺得安元志現在就走不對勁,想問這管事的是不是這場家宴又鬧出事來了,幾次話到了嘴邊,又都覺得自己打聽這事不太好,把問話又咽了回去。
“我們走,”騎馬等在府門外的安元志看見老六子幾個出來,簡單地說了一句。
安元志連人帶馬站在背光地裡,整個人在黑暗中就像是一個單色的剪影,讓老六子幾個人打量不出這人這會兒,是悲是喜來。
安元志催馬往前走了,老六子幾個人忙也騎馬趕上。
袁笑說:“少爺,我們回軍營嗎?”
安元志說:“回府。”
從安元志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的說話方式上,老六子幾個人發覺到這主子這會兒的惡劣心情來了,都閉上了嘴,默默地跟在了安元志的身後。
安元志馬到了駙馬府後,老六子幾個人都下了馬了,他還是坐在馬上沒有動彈。
有兄弟推了推老六子,老六子跑到了安元志的馬前,仰頭看安元志,說:“少爺,你不下馬嗎?”
安元志的身形在馬上晃了晃。
“少爺?”老六子感覺不對了。
安元志將韁繩勒了一下,似乎是想控制一下坐不住的身體。
馬不安地用前蹄刨了一下地。
“少爺!”老六子這個時候果斷伸手去扶安元志。
安元志拿著韁繩的手一鬆,整個人從馬上往地下栽。
一個死士侍衛趕上前,替安元志拉住了馬。
安元志栽進了老六子的懷裡。
袁申從門人的手裡搶過了燈籠,跑到了老六子的跟前。
燈籠的照亮之下,幾個死士侍衛看見安元志緊緊抿著的嘴唇邊上掛著一些液體,顏色發紅,但不像是血。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老六子半跪在地上,抱著安元志不敢動彈。
安元志神情痛苦,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