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尋常百姓家的葬禮?
安太師對此唯有苦笑一聲了。現在他與安錦繡還有安元志都在妥協,安太師也相信,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這種各自的妥協最終還是會歸於平淡,畢竟老太君也好,安元文也好,都不是安錦繡姐弟倆會在意的對手。
李鍾隱二子帶著五名門生,一共七人被白承澤親迎進了賢王府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千秋殿的小花廳裡,這個時候,白登剛帶著王府下人給七位客人上完了茶點。
“李鍾隱真的投靠了白承澤?”袁義問安錦繡道。
安錦繡揮手讓來傳訊息的太監退下,手指敲一下坐榻的扶手,跟袁義點了點頭。
袁義說:“白承澤會把這些人安在他手下的軍隊裡?”
安錦繡衝袁義招了招手。
袁義走到了坐榻的近前,說:“怎麼了?”
“他們是白承澤的幫手,”安錦繡小聲跟袁義道。
袁義挑了挑眉梢,“他打算把這些人當殺手用?”
“再過一月,聖上會去皇陵送他的父皇入陵,”安錦繡說道:“白承澤的機會在這裡。”
皇帝要親送先皇的靈柩入陵寢,這是白氏皇族的規矩,歷代皇帝都是如此,到了白承意這裡當然也不能例外。
袁義從來沒想過這事,聽安錦繡這麼說了後,想起這事來了,袁義馬上就愁上了心頭,說:“聖上還小,讓哪個宗親,或者讓白承澤去不行嗎?”
“先皇當年也是親送他父皇靈柩入陵的,”安錦繡嘆道:“這種事只能由皇帝自己做,不能假他人之手。”
袁義說:“白承澤要去?”
“他是皇子,當然要去。”
袁義在坐榻前開始轉圈了,這事怎麼想想,都又將是一場惡戰啊。
安錦繡手指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坐榻的扶手,顯然她對這事也不樂觀。
袁義說:“不能再往後拖一拖嗎?白笑原還在那兒造反呢。”
“不能再拖了,”安錦繡道:“白玉關的一場仗打下來,這時間就已經拖了很久了。”
“現在沒人提這事啊,”袁義說:“有人催了?”
“這事沒人會提,但這是聖上的孝道,他必須做給天下人看的事,”安錦繡說:“我也不能把這事再往後拖了,時間越久,我留給白承澤準備的時間就越久。”
袁義停了腳步,看著安錦繡說:“不讓白承澤的人去皇陵那兒不就得了?有將軍在,白承澤就是打仗,也不會是將軍的對手吧?”
“聖上去皇陵,然後再回京,”安錦繡在小几上比劃給袁義看,說:“這一來一去的路上,可能才是要命的時候。”
“要我說,實在防不住,把白承澤先軟禁,”袁義說道:“聖上若是出事,就殺了白承澤,這樣一來,他的手下還敢動手了嗎?”
“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安錦繡跟袁義說:“這事急不得。”
袁義一屁股也坐在了坐榻上,低聲問安錦繡道:“你確定白承澤真會這麼做嗎?”
安錦繡搖頭,“不確定,我只是把自己當成白承澤想了想,他想成皇,如今無外乎兩種辦法,一是起兵造反,二是聖上身亡。”
袁義說:“這兩種不都是造反?”
“聖上無後,”安錦繡說:“只要聖上身亡,他自然可以取而代之,這比他起兵造反要簡單一些。”
“所以白承澤這會兒在想辦法殺了聖上?”
“我若是他,這會是我的第一選擇。”
袁義悶頭想了一會兒,說:“他把李鍾隱的那些人帶去皇陵嗎?那幫人的武藝比暗衛們,還有將軍的衛**都強?”
“那是些能帶兵打仗的將軍,”安錦繡一笑,道:“當剌客用,太暴殄天物了。”
袁義煩躁地把衣領扯了又扯,說:“那他要怎麼做?”
“李鍾隱在軍中還是有根基的,”安錦繡小聲道:“白承澤這是在逼我動手殺人。”
袁義一驚,下意識地就問道:“殺誰?”
安錦繡把小几上的一本冊子遞到了袁義的面前。
袁義開啟這冊子一看,數十頁紙,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名。
“這些就是李鍾隱在軍中的根基,”安錦繡手敲著扶手道:“我沒數一共多少人,總歸人數不少就是了。”
袁義說:“這些人,這些人都是將軍?”
“校尉佔了多數,”安錦繡道。
袁義的神情放鬆了些,道:“只是些校尉,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