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難受,最後手上下了死勁按著,疼痛感好像才輕了一些。
等轎子到了駙馬府門前落了轎,安元志的臉色已經極差,身上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六子掀轎簾想讓安元志下轎,看見安元志的樣子後,直接就跟安元志急道:“我就說你今天不能出門,難受的厲害嗎?我讓袁笑去找大夫?”
袁笑這時伸頭往轎中看了一眼,不等安元志說話,就要跑去找大夫。
“回來,”安元志喊了袁笑一聲,順了順氣後,罵袁笑說:“你怎麼聽風就是雨呢?你扛回來的那大夫能比榮雙厲害?”
袁笑說:“少爺,我這會兒上哪兒找榮大人去啊?”
“回府喝點藥就行了,”安元志白了袁笑一眼。
王老實這時從府裡跑出來,下了臺階,一路小跑到了安元志的轎前。
“進府啊,”安元志跟老六子喊。
老六子說:“你不下轎了?”
安元志踢了踢轎門,說:“我這會兒走不了路。”
老六子只得讓轎伕把安元志抬回了駙馬府裡,一路把轎子抬到了安元志的臥房門前。
安元志回房之後,就躺床上不想動彈了。
王老實小心翼翼地道:“五少爺,您還好嗎?”
安元志把消奴籍的文書和田契扔給了王老實,說:“把這個給墨硯的家人送去,讓他們今天就給我離開京城。”
王老實看了看這兩樣東西,放衣襟裡裝好了,才又問安元志道:“五少爺,那墨硯?”
“殺了,”安元志很簡單地給了王老實兩個字。
王老實嚇了一跳,但沒敢再言語。
安元志看向了王老實,低聲道:“這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不想這事傳開,你懂嗎?”
王老實忙就道:“奴才知道,五少爺放心,奴才這會兒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樣最好,”安元志看著王老實一笑,道:“你回去吧。”
王老實說:“那墨硯的父母問墨硯,奴才要怎麼回話?”
“墨硯自願伺候大公子,”安元志說:“你這是在我面前裝老實人嗎?編個瞎話也要我教你?讓那家人今天就離京,在我還不想斬草除根之前。”
王老實應了安元志一聲是,顛顛地退了出去。
“媽的,”安元志按著胃部,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榮雙說他沒事了,可這兩天他還是連口水都喝不下,胃也疼得厲害,問榮雙,也只說要養著。“養你媽啊!”安元志把頭蒙在枕頭裡,罵了一聲。
上官勇在駙馬府門前下馬的時候,袁誠正好也回來了,看見上官勇後,忙就行禮,說:“屬下見過國公爺。”
上官勇下了馬,打量了袁誠一眼,說:“鞋子上怎麼有血?殺人去了?”
“啊?”袁誠低頭看看自己鞋面上的血跡,覺得上官勇這也能看出他殺人了,這眼力是不是也太厲害了?
上官勇說:“這血一看就是濺上去的,你別跟我說你殺了只雞。”
袁誠把頭點了點,小聲道:“是,是殺人去了。”
上官勇往駙馬府裡走,說:“元志讓你去的?”
“嗯。”
“還是為了安家的那些事兒?”
“嗯,”袁誠說:“國公爺,它是這麼回事,少爺讓我……”
上官勇衝袁誠擺了擺手,說:“安家的事你不用跟我說了,我聽了心煩,不如不聽。”
袁誠閉了嘴。
老六子端著藥到了安元志臥房門前的時候,上官勇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他又不舒服了?”見老六子手裡端著藥,上官勇忙就問道。
老六子愁眉苦臉地跟上官勇告狀:“我勸少爺不要出門,他非要去安家的那個庵堂,回後來就走不動路了,讓轎子給抬進來的。”
上官勇說:“他疼得厲害?”
老六子壓低了聲音道:“剛才在床上滾來著。”
上官勇進了臥房,沒看見安元志的人,就聽見安元志的悶哼聲了。上官勇的臉色就是一沉,幾步走到了床前,一看安元志,一頭一臉的汗,汗珠黃豆粒大小,安元志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單,全都溼了。
“姐夫,”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後,還是咧嘴衝上官勇笑了一下。
上官勇看安元志疼成這樣了,還衝自己笑,心一揪,坐在床榻上問安元志道:“疼得這麼厲害?”
安元志吸著氣道:“還行。”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