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子,不知道是哪個峰的敗家子……”一名巫士眼中露出羨慕嫉妒的神色,低聲道。
湯成徑自走到葉旭身前,嘿嘿笑道:“小子,你跟著宇文浩這個沒前途的蠢貨後面混,有什麼前途?在黃泉聖宗,只有我才能罩著你把你的靈脈拿出來,孝敬我一條!”
宇文浩連翻白眼,心道:“跟在我屁股後面混?奶奶的,湯成這個蠢貨,難道看不出來,老子是跟在人家屁股後面?”
“怎麼樣?小子,考慮得如何?”湯成見葉旭不為所動,不由沉下臉。
葉旭揚了揚眉毛:“滾!”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湯成怒極而笑,森然道。
“滾!”
湯成臉色漲紅,咬牙切齒,黃泉魔宗的規矩同門弟子不能在聖宗的領域範圍內爭鬥,否則便會逐出山門,打回凡人,同門之間解決恩怨,都是在外面私下裡解決,他也不敢在石鼓書院動手,冷笑道:“小子,你是哪座靈山的弟子,敢對師兄這麼說話?看來師兄要替你師傅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長兄如父!”
葉旭目露異色,輕笑道:“我是觀星峰的峰主,師從太上長老衛臻,你也想教訓我?”
湯成呆了呆,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峰主就是長老級別的高手,別說他,就算是他師傅也沒有資格。
葉旭冷笑道:“你以為你是我聖宗的太上長老?居然也敢大言不慚!我與聖宗的宗主一個輩分,莫非你還想教訓宗主不成?就算你師傅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師弟,你是什麼輩分?”
“你就是那個葉少保?被薛師叔丟到觀星峰的葉少保?”
湯成想到葉旭的來歷,臉色恢復原狀,心中的恐懼慢慢消散,冷哼道:“我以為真的是哪位師叔,原來是你。小子,別這麼囂張,太上長老衛臻命不久矣,等他死了,我看誰還能罩住你!”
“我是一峰之主,地位僅次於宗主,有我恩師在,還需要誰來罩著我?”
葉旭揚手給他一個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臉上:“滾!”
“你!”
湯成捂住臉,恨得咬牙切齒,大步向外走去,哈哈大笑,森然道:“葉少保,你不要出十萬大山,否則走出一步,就是你的死期!”
葉旭揹負雙手,淡然道:“師侄,我是讓你滾,不是讓你走。跪下,爬出去!”
湯成臉色蒼白,露出屈辱之色,默不作聲,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下,慢吞吞爬出大殿的院落,到了門外,這才緩緩起身。
其他巫士陷入沉默,沒有一個人膽敢出聲,唯恐觸了黴頭。
葉旭輕笑道:“湯師侄,其實你不用跪,直接走出去,我又能耐你何?你有所不知,我恩師衛臻,已經過世了,現在真的是沒人罩著我了,師叔我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呢。”
湯成面如金紙,身體晃了晃,哇的吐了口鮮血,面無表情道:“我湯成在此起誓,今日我受此奇恥大辱,今生必殺你有天為鑑,聖宗歷代列祖列宗作證!”
他無顏繼續留在石鼓書院,縱身飛起,向靈化峰飛去。
“哭鼻子去吧!哭著找師傅去吧!告我們啊,你去告我們啊,奶奶的!”宇文浩在他背後,雙手叉腰,惡劣至極的大笑道。
湯成又吐了口鮮血,身形一個踉蹌,險些從空中跌落下來,回頭怒道:“宇文小兒,到時我連你一同宰了!”
宇文浩面帶憂色,向葉旭躬身道:“師叔,這小子從大殿中爬出去,又被我這樣激將,都沒有走火入魔,自殘而死,心地堅忍得可怕,是個人物。他的修為比我高出一個大境界,咱們得罪了他,只恐離開山門歷練時,便會遭到他的追殺。”
葉旭向院外走去,笑道:“無妨。這種人,跪了一次,便能跪第二次,何懼之有?下次遇到我,他還要在地上趴著,在我面前,他只能一直跪下去,別想起來!”
宇文浩也是無法無天之徒,心中對他不禁頗為佩服,心道:“這個師叔倒是性情中人,出手又大方,跟著他廝混不會虧待了我……”
葉旭離開石鼓書院,徑自回到觀星峰,看了看那八座巫魂界,微微搖頭,徑自走入星主大殿之中,在蒲團上盤膝坐下,閉目凝思,將種種巫法整理一遍。
在石鼓書院,他足足學會了千種巫法,腦海之中,各種異獸層出不窮,各種招式混亂不堪,必須整理一番,才能做到應宗道那般隨心所欲,法隨心出的境地。
他閉目枯坐,約有半月之久,一直沒有動靜,觀星峰的奴僕也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