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棺木中的人,我竟然統統見過,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我真的是他們口中的那位帝君……”
葉旭全身無力,踉蹌後退,臉色變得蒼白:“不可能!六道已碎,沒有人能夠轉世重生,更沒有人能夠活到第二世,天帝不成,那位白衣神王口中的帝君,自然也不成……”
“我就是我,絕不會是其他人!”
他臉色瞬息間恢復如常,斷臂之處,只見一道道禁紋、道紋飛速湧出,相互交織,編織成骨骼血肉筋絡面板毫毛,他的雙手很快復原,沒有繼續開啟其他的棺木。
不用開啟他也知道,那一口口棺槨之中必然是一幅幅熟悉的面孔。
而最高的那口棺槨之中必然是那位白衣神王!
他們葬在這裡,不知道為何這些巫祖神王會身死道消。
葉旭深深皺眉,他心中種種謎團,無法破解,為何那位神王和埋葬在此地的諸多巫祖會稱呼他“帝君”,會說“你傳授給我的如今我傳授給你”這種奇怪的話,為何他們這些強橫的存在會突然一朝盡數死去,為何又會埋葬在這裡?
為何這裡還有一株世界之根的碎片,又是什麼人,將他們葬在世界之根上?
這些疑惑。或許只有這些巫祖神王復生,才能解答。
葉旭長長吸了口氣。目光向神樹的四周看去,只見一片片大葉子之上停放著百餘口棺槨,棺槨之中,時不時溢位一條條道韻、神紋,演化諸天大道,神妙玄奧。
他的目光落在最高處的那口棺槨之上,那位白衣神王的神紋瀰漫,與整座大日純陽宮相應相和,似乎這位已故的神王依舊在呼吸吐納,牽動這座神宮!
他雖然已死,但依舊是這座大日純陽宮的主人。
風隨雲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詫異道:“葉兄,這株大樹,彷彿是一根樹杈,否則不會只有這幾片枝葉。”
葉旭點頭,他早已經認出,這株大樹通體如玉,應該是所謂的“世界之根”上折下的一根枝杈,用來托起諸位巫祖神王的棺槨。
世界之根應該是一株玉樹,與他玉樓中的玉樹應該沒有多少區別,帝嚳神王折下一根樹枝,交給湯皇,成長為後來的建木,被紂皇打造成通天塔,通天之路開啟時,又折損在武羅老祖手中。
如今建木的主幹還在武羅老祖的手裡,不過建木的主幹與眼前這根巨木相比,還要遜色一些。
這株玉樹枝杈不知是誰人折下,成為諸多巫祖神王的墓地,而且比建木更加堅固,更加神奇,它的表面佈滿了道紋、道韻和神紋,一道道紋理如同天地大道,組建成枝葉的條紋和玉樹鱗片。
這些紋理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力,彷彿是天生而成的大道。
“吸收這根世界之根的碎片,我多半可以成就聖皇!”葉旭目光熱切,騰身而起,向這株玉樹枝條的頂端飛去。
風隨雲跟上他,東張西望,只見絲絲縷縷的道韻神紋交織出一闕闕動人的詩章、仙樂,悠揚陣陣,不由激動得身軀顫抖,低聲道:“若是咱們能夠參悟這裡的道韻神紋,參悟百餘位巫祖神王生前所修煉的天地大道,咱們可以成就巫祖,幾乎沒有任何阻礙!”
葉旭深以為然,落在玉樹枝杈的頂端,笑道:“風兄所言極是。不過想要捕捉這些道韻,煉化這些道韻,實在是太難,這每一縷的道韻,都不遜於巔峰聖皇,很難捕捉煉化。”
這些巫祖神王生前修煉的功法各不相同,他們死後道韻、神紋流轉,若是能夠悉數領悟這些道韻神紋,定然可以一窺這些神王巫祖的心法,得到他們的傳承,成就巫祖,的確不在話下!
風隨雲不無得意,笑道:“無需捕捉煉化,我造化門最重悟性,我參悟道韻最是拿手,只需在這些棺槨前枯坐百年,不斷推演,便可以領悟其中的奧妙。”
葉旭啞然,笑道:“百年時間,實在太長了。”
“百年時間,領悟巫祖奧妙,開啟道門,跳脫出去,成就巫祖,在他人看來,已經快得無法想象!葉兄,你還覺得慢?若是沒有這份際遇,恐怕幾百年乃至上千年,都無法開啟道門!”
風隨雲不以為然,目光打量眼前這口神王的棺槨。沉聲道:“絕大多數的聖皇,枯耗一生,都沒有問鼎巫祖的資格,最終身死道消!而咱們坐在這些棺槨前參悟,相當於巫祖神王為你講道,而且是百十位巫祖神王一起開壇講法。領悟參悟百年,這種好事到哪裡找去?”
他這話並非誇張,畢竟天界的巫祖數量不多,一個是悟性限制,資質限制。另一個方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