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師尊,葉師叔如今被中州夏家追殺,夏家連續出動天地陽三鼎,三位三不滅境的老怪物,不知多少三相境三神境的大巫、巨頭,還有其他各門各派的高手好手,甚至連鄧元覺師弟和侯仁域師弟也在其中。此次即便是夏家的人皇,也不顧臉面,厚顏向葉師叔動手,如今他身受重創,逃到恆古魔域那種兇險之地,因此弟子敢請師尊出手……”
“請我出手……”
應宗道搖頭微笑,轉身看向榮霖,目光如電,沉聲道:“榮霖,你可知為何鄧元覺和侯仁域要追殺葉旭?”
榮霖呆了呆,訥訥道:“弟子不知……”
“你會不知?你心知肚明!”
應宗道揹負雙手,抬頭看向遠處,一襲白衣,恍然若仙,似乎微風吹來,他便有可能化仙而去。
他的氣度天下無雙,任何人也模仿不來,笑道:“榮霖,你可知葉旭乃是你將來成為我聖宗下任宗主最大的對手?鄧元覺與侯仁域之所以追殺他,無非是為了剷除這位對手。”
他似笑非笑,看向榮霖,循循善誘道:“難道你就不想?只要除掉他,以你大師兄的地位,打壓鄧元覺和侯仁域,輕而易舉,將來我死之後,這宗主之位便是你的。”
榮霖額頭冷汗滾滾,喉嚨沙啞,澀聲道:“師尊,葉師叔對我有救命之恩,無論如何弟子都不會抱有這種想法……”
“所以,你不適合做我聖宗的下任宗主。”
應宗道淡淡道:“身為聖宗宗主,當殺伐決斷,沒有任何的婦人之仁,胸中要有萬千謀略,有大溝壑,有千山萬水,什麼親情友情師恩,都是狗屁!你可知當初我成就人皇回到聖宗,心中有何想法?”
榮霖搖頭,應宗道哈哈大笑,目光閃動,森然道:“我的想法是,如果你的祖師不讓位與我,我便殺了他,自己做宗主,引導我聖宗走向昌盛!”
榮霖不禁打了個冷戰,應宗道口中所說的祖師,便是晁公韶,乃是應宗道的師尊,榮霖的祖師。
當初應宗道回到黃泉魔宗,晁公韶主動退位讓賢,將宗主之位傳給應宗道,一時傳為美談。
榮霖萬萬沒有料到,應宗道當時居然抱著這種危險恐怖的想法,甚至打算弒師,不惜幹掉晁公韶!
“榮霖,你太懦弱了,若為宗主也是守成之主。鄧元覺和侯仁域,他們二人之中,鄧元覺雖然心狠手辣,但輕浮浮躁,也不可為宗主,只有侯仁域殺伐果斷,城府深沉,才是宗主的不二之選!”
應宗道面帶微笑,輕聲道:“不過,侯仁域城府太深,深得可怕,狼顧鷹視,沒有赤子之心,乃是一代梟雄,我若鎮壓不住他,他便隨時可能反噬。而我需要的是一位護道之人,能夠為我護道,助我成就巫皇,因此宗主之位交給他我也不放心。所以,我看中了你葉師叔。”
榮霖目光一亮,點頭不已。
只聽應宗道繼續道:“你葉師叔,天資奇特,智謀百出,不遜於侯仁域,最關鍵的是,他有赤子之心,我以誠與他相交,他以誠相待與我,將來我成就巫皇,必有大劫,因此還需要他來為我護道!”
“成就巫皇會有大劫?什麼大劫……”
榮霖呆了呆,難以置通道:“難道以師尊你的手段,也無法阻擋?”
“榮霖,你可知為何巫荒世界有萬餘年沒有出現過巫皇?”
榮霖搖了搖頭,應宗道嘆息一聲,低聲道:“這世間人才輩出,各領風騷,豈會萬餘年都沒有可以成就巫皇的人誕生?”
他沉吟道:“萬年前,太上道宗的丁道神驚採絕豔,五行之體,距離巫皇只有一步之遙,午夜時即將成就巫皇,被轟殺在太上道宗的宗主大殿之中,太上道宗從此一蹶不振,直到三千年前才恢復元氣!”
“寒月宮蕭秋水蕭宮主,水德共工之體,八千年前成就巫皇的那一刻,被轟殺在寒月宮中,還有元始魔宗的席魔主、補天閣的洛閣主……從古至今,不知多少人皇都只差一步成就巫皇,但最後的劫難卻沒能度過。這個劫難,就是人劫……”
“人劫?”榮霖怔了怔,失聲道。
“不錯。人劫!”
應宗道森然道:“成就巫皇,天下無敵,可以一統巫荒,建立皇朝,天下無不臣服,將天下所有資源統統據為己有,讓所有聖地苟延殘喘,變成自己的奴才,甚至還可以藉助天下的資源,將自己的子嗣培養成巫皇,讓所有聖地世世代代都沒有出頭之地,永遠都做奴才。這些聖地,又怎麼會坐視這種情況發生?”
榮霖心中一凜,朝廷乃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