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到黑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喝點湯。”
那一瞬間沈一餉幾欲落淚,最後還是忍住了。
這些年,你離開我身邊,卻從來沒有中止過思念,用你的方式。
黑闐把魚香茄條挪到安姨身邊,笑的生機勃勃,那麼有活力,“吃菜。”
安姨點點頭,眼中漾出無限柔意,還好,都過去了。
吃過飯後,眾人去了附近的超市採購生活用品,黑闐的屋子缺的東西太多,什麼都要買,幸好住的近超市給派送,否則真不知道怎麼拿。
“我回去了之後你們也記得要多吃點水果。”
安姨把蘋果往袋子裡裝,就開始唸叨起來:“也別老去外面吃,有空就在家裡自己做些東西吃,家總得有個家的樣子才是。”
沈一餉跟在身後,點點頭,拿起一串紅提回頭看向黑闐,黑闐點點頭。
買好東西后,眾人去收銀臺結賬,人不多,等了一會就輪到他們,結好帳,東西都由超市的工作人員給他們送回去,四人便不緊不慢的往回走。
夜裡吃了晚飯,收拾了東西也有些累了,就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朦朦朧朧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吵醒了兩人,沈一餉摸過床頭的手機遞給黑闐。
黑闐看了眼手機號清醒了大半,“喂。”
“睡醒了就趕緊到局裡來!”老局長的聲音有些急促,顯然氣得不輕。
這次黑闐徹底清醒了,掛了電話推了推沈一餉,“起來了。”
沈一餉揉了揉眼睛,翻個身,語氣還滿是睡意:“什麼事?”
黑闐拿起衣服開始換上,心裡大概有底:“應該是來案子了。”
沈一餉一聽,也立馬清醒過來,打著哈欠起來換衣服,又幫著黑闐換了上褲子,兩人這才匆匆忙忙的往警局趕去。
時間太早,路上都沒什麼行人,只有幾個擺著早餐攤子的小販。
沈一餉買了兩杯豆漿和油條包子兩人就上了車,車還是黑闐那輛小破車,不過開得人變成了沈一餉。
也幸好是路上沒幾個人,車也沒幾輛,不然以沈一餉這個車技遲早該處車禍,他可好多年沒開過車了。
到了警局後,沈一餉先把輪椅拿了下來,然後才扶著黑闐下了車,推著輪椅和黑闐往裡面走去。
看門的還是那個大爺,只是臉上沒了平日的笑容,看到黑闐的時候一臉驚訝,“這怎麼回事啊?”
黑闐擺擺手,道:“沒什麼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大爺點點頭,放心了些,不過依舊搖頭晃腦的唉聲嘆氣,對著沈一餉道:“唉,局長急著找他,你趕快送他進去吧。”
沈一餉點點頭,推著黑闐往裡面走去。
場景還是熟悉的,沒因為兩個的不見而變得陌生起來,只是進了屋才發現氣氛不對勁。
眾人低垂著頭不語,整間辦公室靜的嚇人,聽到有聲音,也只是淡漠的抬起頭,見到是黑闐,眾人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但是在看到黑闐的腿的時候又默默收回了視線,他們這些能跑能跳的人都抓不到了,還指望黑闐嗎?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仍然眼帶希冀的看著黑闐,
就連昨天剛見到的裴青今天也像變了個人似的,呆呆的站在那裡,周子銘站在旁邊擔心的看著他,看到兩人來了,低聲說了一句,“局長在辦公室等你們。”
受這影響,黑闐也忍不住皺起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咚咚——”
沈一餉抬手敲門,裡面傳來一道蒼老而嚴厲的聲音,“進來。”
兩人推門而入,屋裡除了有老局長還有一個老熟人。常婷回頭看見黑闐,一臉欣喜,但是眼底的憂慮和疲憊始終沒有辦法抹去。
她站起身,輕聲道:“師兄。”
黑闐點點頭,自個推著輪椅推到老局長面前,面色嚴肅,“什麼案子?”
老局長皺起眉頭,看了眼黑闐的腿,嘆口氣,慢慢道來:“年末的時候我們在郊區的一個煤礦發現了一隻斷臂,沒多久我們又在另外一個相隔百里的煤礦發現了一截腿,後來驗過dna確定是同一具屍體,一個成年男性,於是我們試著在那兩個煤礦周圍找剩下的部位,但是搜遍了那兩個煤礦也沒找到剩餘的屍體部分。
但是後來慢慢的,我們在周圍這幾個有煤礦的城市也發現了一些屍塊,經確定來自同一具屍體,但是這個過程中,我們也發現了另一具屍體,一個女性屍體,經過法醫鑑定,這個女屍的死亡時間比那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