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顧嘉禾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哎呀一聲開啟手機看了眼,“我的司機已經來接我了,也該走了。”
沈一餉冷冷的看著他。
顧嘉禾合上手機,笑意染上整個臉龐,“你願意為了你最愛的人去死嗎?”
顧嘉禾笑眯眯的問道,如果不是語氣如此森冷沈一餉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一愣,沒來得及反應,顧嘉禾就道:“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客人’就要等不及了,這個問題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再回答我吧。”
說完顧嘉禾就轉身離開了,腳步沉穩背影愉快。
沈一餉暗罵了一句神經病也轉身離開了,回房之前去廚房給黑闐熱了牛奶,熱好之後就給他帶了過去,卻沒想到一推門,屋裡卻沒人。
沈一餉放下杯子,打了個寒顫,有些疑惑叫了兩聲見沒人應就轉身出去找了。
時候不早了,來做客的客人也都陸續離開了,客廳已經沒什麼人,阿姨在收拾著殘局。
沈一餉走過去問道:“有看到黑闐嗎?”
阿姨搖搖頭,“沒有。”
沈一餉越發疑惑起來,這個時候黑闐會跑去那裡,而且他還行動不方便,沒人幫助只能在一樓轉悠。
難不成去他房間找他了?
帶著疑惑沈一餉去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同樣空蕩蕩的,廁所也沒人,沈一餉合上門接著去外面找了起來。
把一樓都轉了一圈後還是沒有找到黑闐,沈一餉有些不安起來,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轉身跑回黑闐的房間,用力推開門,一陣冷風吹來,那扇緊閉的窗戶已經被開啟了。
沈一餉臉色一沉,跑過去,在昏暗的燈光下雪地上的腳印如此清晰。
黑闐被人帶走了。
沈一餉在冷風中渾身發抖,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刑天垚收到了訊息后里面從親戚家裡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身上還帶著酒味,誰也沒想到大過年的在家裡還能發生這樣的事。
緊隨刑天垚腳步而來的還有黑慎,他面帶憂色,目光中又有些嚴肅。
黑靳的表情更多的是震驚和詫異,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久久沒回過神,他從沒想過黑闐會在他家裡被人帶走。
沈一餉穿著一身被寒風吹透了單衣靜靜坐在旁邊低著頭一言不發,如果沒注意他那顫抖著的手一定看不出來他內心早已憤怒無比。
刑天垚去黑闐房間轉了一圈後從正門回來,一進來就道:“腳印到了門口那裡就亂了,應該是和那些客人的混在一起然後離開了。”
黑靳皺起眉頭,遞給刑天垚一份名單:“這是今天晚上來做客的人。”
刑天垚點點頭,接過大致看了幾眼,問道:“這裡面和黑闐認識的有幾個?有發生過矛盾的?或者和在座的各位有矛盾的?”
黑靳搖搖頭,在寫下這份名單的時候他就思考過這個問題,“這裡面的幾乎都是我的朋友,黑闐和他們不認識,更別說有什麼衝突了。”
刑天垚繼續問道:“私底下呢?會不會...”
“我知道了!”
刑天垚話還沒說完沈一餉突然就站了起來,怒不可遏道:“是顧嘉禾!”
今天晚上的顧嘉禾實在太反常了,而且就是在他和顧嘉禾見面的那段時間黑闐不見的。
刑天垚立馬問道:“顧嘉禾?你確定?”
沈一餉點頭,在確定是顧嘉禾後,以前沒注意到的事和細節都冒了出來。之前的車禍他也一直沒懷疑過是顧嘉禾,因為覺得沒有理由,但是現在想想,莫如枚的死或許就是顧嘉禾想要報復黑闐的原因。
以前也不是沒有家人為了坐牢或者被判死刑的家人去殺警察的例子。
只是他那個時候沒有想到這一點,畢竟莫如枚是自殺,但是如果顧嘉禾想偏了很有可能就會怪到黑闐頭上甚至他的頭上來。
“鈴鈴鈴——”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在這一刻似乎寓意者不詳,眾人都沉默看了過去。
沈一餉沉下臉拿起電話,“喂。”
“呵呵。”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人的笑聲,熟悉的,不帶絲毫偽裝。
“也應該猜到是我了吧,沈一餉。”
沈一餉聲音冰冷,帶著怒意:“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嘉禾輕笑一聲,“剛才那個問題你想到怎麼回答了嗎?”
沈一餉無法控制的渾身發抖,他壓抑著怒火,逼著自己冷靜,“顧嘉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