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說,他有點窘迫,“師兄只問我關於喚墨生的情況,還有關於三同州府的佈置這些。”他比無情、冷血先行來到抓人,早早便與三同州府打過交道,自然知道得會詳細些。

“二十年前,容隱弱冠之年,便入了樞密院,出仕之時,身份是武官。”諸葛說道,“他本也是江湖中人,只是他匿了師承,倒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武試之時,他自視武功高強,更兼文才出眾通博兵法,放言是衝著榜首之位而去。結果,卻中了榜眼。”諸葛先生微微一笑,“當年的武狀元,是你師兄的父親,盛鼎天,那時,他還未改名,叫做成亭田。”

鐵手驚道,“那他與師兄的父母豈不是均有嫌隙?”

諸葛搖頭笑道,“你這孩子,我不是說過了嗎,容隱並非小氣之人。雖說武無第二,容隱的文采之博,在一干文臣中也絕不輸人,他是當時天下之大儒,作國策,署書樞,深得先帝的器重,不過在樞密院任了半年職,便被調了去中書院,做了中書侍郎。”他嘆了一口氣,“先帝極愛容隱之才,命他為皇子們開學講書,冊封太子後,容隱官升尚書,輔佐太子熟悉朝政。”

“也就是說,這個人起先是個武將,然後又為文臣的。”鐵手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責備給師兄看過病的醫生皆為庸醫,將內傷當成內息錯亂來治,延了治病良機。”

“容隱之能,猶在我之上。”諸葛認真的說,“只是這個人行為乖張,二十年前,他身為宰執,卻做了一件不齒於天下的事情,所以才有瞭如今的穆王,如今的三同。”

“可是,他不是輔佐過太子嗎?”鐵手不解的說,“當今聖上可不是太子?他怎麼會到了穆王府呢?”

諸葛微微一笑,“當年的太子,就是穆王啊。”

鐵手吃驚的“啊”了一聲,諸葛拉了拉馬韁,把腳步微亂的青騅拉回官道上,“當年穆王被冊封為太子後不久,被發覺眼部有疾,無法醫治。所以這太子倒也沒當多久,便因此事被廢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當今聖上乃穆王親弟,宅心仁厚,大度能容,此次他派我來三同賀壽,便是要顯出兄弟情深,從無猜忌。”

鐵手還有些驚恐,想了又想,不知不覺又走出一陣,他才開口,“那,大師兄為什麼要留在穆王府中呢?大師兄可知道這些淵源?”

“……”諸葛一陣緘默,末了,他搖搖頭,“餘兒知道些什麼,不知道些什麼,我可也不知道了。”他嘆了一口長氣,“說起來,容隱有記恨餘兒的理由,剛才卻坦蕩說他對餘兒沒有嫌隙。餘兒雖然聰明,我怕他也是不能想到其中的關鍵……”

不等諸葛說完,鐵手便急了,猛的一扯馬韁,馬兒吃疼的用力踏了兩步,“哼哧”嘶叫了聲。

“那師兄他……”鐵手漲紅著臉說道,心裡一有了“那人在危險之中”的想法,馬上便想起無情教訓他時,那冷酷的話語和冰冷的目光,生硬的強忍下滿心的不安,絕不敢“因為無關緊要的小事亂了分寸”,努力的平和心態——但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怎麼會是“小事”!鐵手無奈的想著,急迫的看著諸葛神侯。

“你三師弟、四師弟不是去了?”諸葛瞭然的拈鬚說到,“你剛才還在容隱面前說大話,這會兒又來關心則亂了。”

“可是……我擔心師兄照樣趕他們兩個回來……”鐵手喃喃道,深知在那個人的氣勢面前,哪怕是他鐵二爺那上得了朝堂的氣概,也只得乖乖聽話。三師弟和四師弟雖然個性不同,但愛他的心也是一樣,真正認真起來,怕也是叫聲“大師兄”然後乖乖聽他使喚的。

“小夏啊,你可知道……”諸葛又扯了扯馬韁,已經可以遠遠的看見禁軍營帳的燈火,這場穆王府宴會赴得實在太久,看看燈火的陣仗,像是已經過了半夜了。“你大師兄趕你回來,是因為你最像我。”他慈愛的看了看鐵手,“做事太認真、太執著了些——我問你,”他不待鐵手分辨便問道,“若有天,你的義理與你的人情相悖時,你會怎麼做?”

鐵手被這一問問得還有些發愣,諸葛又笑問:“若有天,你大師兄做了有違義、理、法,有揹你意願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這下鐵手說不出話了,張了張嘴又合上,滿臉的困惑、迷茫。

諸葛大笑出聲,看了看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朗月星辰上已開始被縹渺的雲紗遮蔽,“快回營吧,就要下雨了。”

說罷,他提起馬韁,“駕”了一聲,青騅馬嘶鳴著立了一立,便閃電一般的直衝了出去。

雨說來就來,還伴著一道道閃電,一陣陣雷聲。剎那間,狂風大作,烏雲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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