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接了畫,給了錢,我看他們走遠才轉回來。”

追命不敢置信的瞪著冷血,“我跟大師兄辛苦演了這麼一齣戲,好不容易把人引出來,你就看著別人轉交了一次,你就回來了?”

“師兄,我認得那接頭的人。”冷血懶得理他,向無情說道,“給錢接畫的人,應該是殿前司的王要將軍。”

“王要?殿前司?”無情看向冷血,“你可確認?”

“嗯,我不會看錯。”冷血平日不愛尋街訪巷,記性卻極好,見過一次的人,聽過一次的聲音,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殿前司與神捕府好歹算同僚,進進出出多了,抬頭不見低頭見,冷血見過王要,認得出他。

“我們演那戲,旨在引出穆王府的人,怎麼又殺出一個殿前司。”追命洩氣的說道,“殿前司一向集中於京師,乃聖上親領,跑來三同插手江湖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我本來想跟住王要,但看那搶畫的人半天不動,像是又在等別的人。我就一直看下去,結果,那些人等王要走遠,一個個換了裝束回城了。”冷血從懷裡拿出一張絹畫交給無情,“我跟著他們一路經過三同城,看見他們進了穆王府。”

無情愣了愣,看著自己手中的潑墨桃花圖,“你又把畫拿回來了?”

冷血搖頭,“我看他們進穆王府又拿出這樣幅畫,就順手搶了回來。”

無情微詫,與追命交換一個眼神,“穆王府中,有許多這絹畫?而穆王府的人,卻派人在瓦舍與追命交易良久,還從我手上搶走這畫?然後去賣給殿前司?”

“而且,跟著又去拿畫,難道又準備傳播到江湖上?”追命補充道。“這穆王府,好像巴不得麻煩上門啊。”他瞅一眼無情,發現那個人又習慣性的陷入深思中,便故意乾咳了一聲,“唉,我大清早起來,又是掃地又是打扮,等著師兄上門跟我相會,還不是為了給穆王府省麻煩,這穆王也真有意思,巴巴的弄幅畫出來,還把幾個字暗藏在畫裡面,自己不多添幾筆還看不出來……你說他自己想去種田就種田嘛,還要弄個改朝的大逆不道之語……”

“追命、冷血。”無情輕喊一聲,“我要想些事情。你們去喚回鐵手他們,就說不再需要四處傳播那改過的圖了。”

冷血應了一聲,掠身出門。追命一閃出去,又一閃回來,卻是去拿了無情的止咳藥包。他把藥包小心掛在無情的頸上,“快下雨了,這種天氣,你的喘鳴發作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無情抬抬手,手上的貓眼石鑲的戒指紅晃晃的耀人眼睛。

追命滿意的一笑,“死狼崽子跑那麼快……”話音未落,人已沒了影。

無情推著輪椅來到桌邊,拿起筆在冷血拿來的潑墨圖上新增幾筆,那筆劃合起來,成了“鞋詔改朝,華山歸田”這句話,跟他之前參研出來的是一樣的。

關於這個穆王,無情是知道他一些事情的。不但偏富一方,而且經營有術,將治地整理得井井有條。更難得的是,這個穆王,卻沒有以富養兵,除了朝廷的糧禁兵,也不曾聽說三同治內有屯駐兵士。諸葛先生經常教導,“君子篤恭而天下平”,而這穆王,看起來就真是一個“篤恭”的君子。所以,無情找到畫中的暗語後,一邊知會諸葛正我,一邊卻是與追命合演舍戲一場,想將找畫之人的思路都引到別處去,然後自己再與師弟暗中查訪,看到底是穆王有心逆反,還是有人存心駕禍。

臨行前,諸葛先生叮囑無情道:“餘兒,我知道你心裡總存公義,是非曲直,自然分明,都說小夏剛正,你卻比他更是硬骨。這次的案子,既然著落在三同,我看你遲早要跟穆王打上交道,你可知穆王的源淵?”不等無情回答,諸葛又說下去,“穆王是先帝的九子,與當今聖上乃一母所出的親兄弟,雖封疆三同,卻不居富而驕,深得當今天子的信任。”

“世叔的意思,是怕我去查案太過用心,牽扯出太多不需要去觸動的東西?”無情含笑看著諸葛,“世叔只教導涯餘,天下為公,謂之大同。雖然現下我侍奉王道,卻也身在江湖,國有阿黨,只當鏟之,聖上施之有政,家國方能安生。”

“哦,這樣說,你權衡著,既為公義,理當棄私?”諸葛斜睨著這常為他心懸的徒兒,只好笑道,“也罷,先去查案吧。家國的事情,還有人可以分憂,你自己身體抱恙,行動不便,倒是要多保重。”

想得入神,因為畏冷,他偏瘦的頸往衣袵裡縮了縮,頰邊,卻泛起了一陣不經意微微的苦笑。別人憐憫的目光真是看得夠多,無情又是個不示弱的人,與其讓人憐他,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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