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你都不理,我以為……出來看看你氣可消了。”沈燕舞哂笑道:“我有什麼生氣的。”他適才因為對方提到龍泗亭而感到煩躁,故而出來,此時想想卻也覺得並無什麼。
槐古齡仔細打量沈燕舞,見對方的確不似生氣,不由得嘆息道:“那你為何不理我?”他眼中似有責備,似有不解,更似有委屈。沈燕舞心念一動,抿起了嘴,察覺到兩人之間神態曖昧,他扶著對方退開一步,笑道:“我沒聽見。”
槐古齡沒有發現對方異樣,眉頭一動,道:“我叫了你幾聲,都不曾聽見麼?”沈燕舞點頭道:“想事情有些專注,所以沒有聽到。”
槐古齡問道:“你在想些什麼?”他的手指劃過沈燕舞的眉峰,接著柔聲道:“眉頭皺的這麼緊。”沈燕舞只覺得對方的手指劃在自己眉上,微微麻癢,不由咧咧嘴,見槐古齡同自己一般皺著眉頭,料想是對方累了,便扶著對方,說道:“你坐下,我慢慢同你講。”
槐古齡任由沈燕舞扶著自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見對方欲言又止,嘆道:“你有心事,我看得出。可有和朝陽說過。”沈燕舞不明為何他提到朝陽,只是搖頭道:“沒有,剛剛想到。”
槐古齡又道:“那等他回來再說吧。”
沈燕舞搖頭道:“之後的事我在同他講,如今我有些話想要問你。”槐古齡“唔”了一聲,道:“你有什麼,便問吧。”
沈燕舞想了一下,問道:“你可知道神諭?”
槐古齡愣了一下,卻問道:“你怎麼聽說神諭的?”沈燕舞聞他語氣,便知他知曉,於是靠近他身旁,說道:“我聽你們長老說的。”
槐古齡聞言,低聲道:“我的確知道神諭,只不過卻是我自己偷聽來的。”沈燕舞笑道:“你也會偷聽?”槐古齡面露愧色,道:“也不算偷聽,只是不小心聽來的。”沈燕舞道:“你聽到些什麼?關於神諭?”
槐古齡想了下,道:“我聽說那是靈界之主宣告威名的誓言。”沈燕舞“哈”了一聲,不明對方所指,滿臉疑惑,道:“不是神界之主下達的指示麼?”槐古齡點了下頭,道:“不過以前不是,只是靈界之主有重大通知的時候,才會以此來通知眾人。”
沈燕舞道:“你可見過神諭?”槐古齡搖頭,沈燕舞又問道:“你可知道神諭是如何下達的?”槐古齡再次搖頭,他見沈燕舞微露失望神色,急忙道:“我可以去打聽一二。”
沈燕舞見他焦急神色,笑道:“你去哪裡打聽?長老那裡麼?”聽得槐古齡低低的“唔”了一聲,沈燕舞失笑道:“他什麼都和我說了,你不用去打聽了。”見槐古齡仍有猶豫,他又說道:“更何況你才好些,還是少惹事段吧。”
槐古齡譏笑道:“似乎還是你比較容易惹是生非吧。”沈燕舞聽了,“嘖”的一聲,抬手向槐古齡高挺的鼻樑捏去,邊說道:“叫你胡說。”說著,他一把捏住了槐古齡的鼻子,見對方哼哼唧唧,瞪大了眼睛,片刻便漲紅了臉。
沈燕舞滿臉得意,但想到對方身體,還是鬆開了手,道:“叫你胡說。”見槐古齡委屈中又不服的神態,他笑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完,他哈哈笑了兩聲。
槐古齡哼了一聲,轉開了頭。
沈燕舞停了笑聲,趴在對方身旁,道:“生氣了?”槐古齡轉過頭,道:“我沒有那麼小心眼,這樣就生氣。不似某人。”他說著狠狠地瞪了沈燕舞一眼。沈燕舞卻是不明就裡,聳了聳肩膀,不甚在意。
沈燕舞又問道:“你可知道入夢捕影?”槐古齡聽了,登時身體一僵,看向沈燕舞,道:“你說什麼?”
沈燕舞見他神色有異,便覺蹊蹺,問道:“入夢捕影,你可知道?”
槐古齡眉頭聳動,抿起嘴角,聽沈燕舞道:“你若知道,便告訴我可好?”槐古齡皺眉道:“我答應了不說的。”沈燕舞道:“你可知道這關係到龍族的將來。”他見槐古齡動搖了神色,焦急不耐,他道:“你若是知道,就告訴我。”
槐古齡思索片刻,低聲道:“我認識一個人會入夢捕影。”沈燕舞驚道:“你認識的人?”見槐古齡微微點頭,他又問道:“他是龍族的人?”槐古齡搖頭道:“不是。”沈燕舞奇道:“那是什麼人?”
槐古齡道:“是……當初送我入龍族的人。”
沈燕舞聽聞,驚叫道:“你說……送你來的人?”
槐古齡點點頭,似在回憶往事,緩緩說道:“我兒時喪母,便被那人救起,以己之血養我,然後送我到了龍族。”沈燕舞問道:“你又是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