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過去。行了幾步,經過程瓚的時候,就十分自然的同他錯身而過,程瓚幾乎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站到了江嶼的面前,笑了笑,抬頭和他說話:“國公爺怎麼來了?”
江嶼將她的手輕輕握住,帶到身邊,沒有回答她的話,只低頭問她:“怎麼樣?玩兒得開心嗎?”
她哪裡是來玩兒的?她可是非常虔誠的來拜佛的。不過……好像的確挺開心的。大概是之前在程家後宅悶了整整五年,現在出門,去哪裡都覺得好玩。
她眉眼含著欣喜,和他說:“還不錯。”
“……這位就是齊國公江嶼嗎?”程寶華輕輕在葉氏的耳邊說道。目光靜靜落在那人的身上。她便只是一個內宅婦人,也知道齊國公江嶼權傾朝野,連小皇帝都十分聽他的話。她大哥也算出色了,可官職和江嶼,卻是不夠比的。可是……傳言不是說他長得很嚇人嗎?怎麼……怎麼這麼好看?
葉氏也是見過一定世面的,瞧著這齊國公江嶼來了,想著方才那話,是不是都被他聽去了……好像前任的兵部侍郎龔大人,就因為疏劾江嶼,被其誣陷下獄,受酷刑而死。想到這裡,葉氏手心都開始冒冷汗……
就見他抬眼淡淡的望了過來,說道:“聽程姑娘的意思,好像我夫人對程老夫人有些不敬?”
還是來了……
葉氏捏了捏自己的手心,鎮定了一些,這個時候可不敢讓程寶華再胡言亂語了,就說:“沒有的事,我自幼便是看著國公夫人長大的,今兒遇見不過敘敘舊罷了。”
程寶華想說話,但看到那男子如此威嚴的氣勢,也是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怎麼這麼嚇人?明明剛才對沈令善說話的時候,看上去那樣溫和。
江嶼就微微頷首,說道:“如此便好。倘若日後內子有何得罪之處,需要道歉,上門來找我便是。”
找他要道歉?誰人敢上門?
這樣意思不就是說……日後沈令善在外面如何不尊重他們,都不能對沈令善如何,有什麼事情便去找他……這不是縱容嘛!
見母親這樣受委屈,程瓚就開口道:“齊國公未免太過偏袒。”
好像是才注意到了程瓚,江嶼看了他一眼,很久才緩緩說道:“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這樣的公允我的確是做不到……這一點,我在程二爺面前,倒是甘拜下風。”
程瓚一時啞口無言。之後淡淡笑了笑。
到底是極其出色的男子,面對江嶼,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倘若有一日他知道他這位妻子柔弱外表下的本性,不知道他是否還會如此袒護她?
只是程瓚抬眼望去,看到她亭亭玉立於他身畔,黛眉妙目,風姿玉容。甚至適才從他身邊走過,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樣的沈令善,對於他來說有些陌生。大概每個男人都是如此,這種感覺和是否在意無關,畢竟沈令善曾經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如今光明正大的冠上了“江氏”,他若是沒有半點心思變化,那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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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山回來,沈令善隨江嶼一起去見老太太。路上她便問他:“……那你今晚要留宿嗎?”好像就這麼特意來一趟,有些太折騰了。可是他又不是那種很有閒暇的人。
江嶼點頭:“嗯。明日我會早些離開,下午來接你。”
真的是這樣,也太麻煩了……沈令善就說:“不用了。我不會有事的。”他派了那麼多護衛保護她,沒有必要在親自麻煩他。
怎麼會麻煩呢?他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反倒有種樂在其中的味道。
他側目看著她安靜的側臉,想著剛才那程瓚……怪不得當初她那麼喜歡,她應該就是喜歡這種溫潤如玉的男子。好像之前明明已經不在乎了,過去的都過去了,只是一想到,她當初那樣真心的喜歡過那個人。那麼多年……
沈令善見他沒有說話,想著他做的決定,她應該是改變不了的。她低頭看了看被他握在手心的手,再想剛才的程瓚。好像當初喜歡程瓚,就像一場夢一樣。
她之前覺得會喜歡一輩子的人,如今卻能非常平靜的放下……
原來感情有時候並不是隨著時間的積累越來越多的,在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日子裡,一點一點的被消耗殆盡。
她就笑笑和他說:“那我明天等你,你要早點來。”
他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輕輕撫了撫她的眉眼,“嗯”了一聲,才問她:“剛才去求子了?”
什麼求子?沈令善臉頰一燙,有些赧然道:“魏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