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這樣對自己,有些愣愣的站在一旁。
看著她和程珉的夫人範氏說話,她卻好像被隔絕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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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回府後換了衣裳去了書房,沈令善在陪孩子。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看著她有事情做,也放心的去了四同齋。
他出去了,沈令善才抬起頭,望著他漸漸遠去的高大背影。
進了書房,徐硯將一些事情和他說,聽完之後,江嶼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林嬤嬤端了熬好的藥進來,知曉國公爺不喜人打攪,就很快退了出去。
紫檀西番蓮紋圓桌上的藥碗熱騰騰的冒著氣……書房內靜悄悄的,徐硯看著面前的國公爺,又看了一眼藥碗,問了一句:“要小的去處理一下嗎?”
江嶼欲開口,聽到外面有些動靜,然後看見她走了進來,穿了一條乳白色的挑線裙子,身段窈窕纖細,一進來就有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他的眉眼有些笑意,問她:“怎麼過來了?”
沈令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犬寶睡著了,我就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你做些什麼……”看到了圓桌上的藥碗,側過頭問他,“你要喝藥了嗎?這藥看著很苦,要我替你那些蜜餞過來嗎?”
男人喝藥哪有吃蜜餞的?江嶼自然是不要的,坐了下來就要喝藥,沈令善站在旁邊,看著他喝。
徐硯望著國公爺的挺直的背脊,心下了然,笑了笑,識趣兒的退了下去。
看著他一滴不剩的喝下,沈令善懸著的心漸漸放下。喝了藥是要忙事情的,江嶼見她一副就要走的樣子,拉著她的手道:“既然來了,就替我做點事情吧。”
還真的要她做啊?她只是說說而已。不過她能做什麼?沈令善環視了一眼四周,被江嶼帶到書桌邊上,看到書桌上的端硯,便道:“別的事情我也不會,不如我替你磨墨吧。”
“……嗯。”江嶼點頭,讓她磨墨。
沈令善小心翼翼的將衣袖撩起一些,拿起墨錠認認真真的磨墨,非常專注。
江嶼坐著,轉過頭,看著她露出的一截纖細的手臂,然後是她白皙的玉頸,略低著頭,眼睫彎彎,臉上帶著笑意。
她並不是一個有耐心做這種事情的人,以前他也很少讓她做這種事情,覺得她能安安靜靜坐在他身邊不說話,已經很好了。他笑了笑,問了她一句:“磨得開心嗎?”
啊?沈令善手一頓,看向他,微笑道:“還好吧。”
那就好。江嶼淡淡的瞥了一眼圓桌上的空藥碗。她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