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應該不會再有負擔了。能踏踏實實的當他的夫人,相夫教子。
謝幼貞看了孩子,滿足的笑了笑。
而後望著程珏,想起生孩子時的感受。
頭一回生福哥兒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她心裡一直很害怕……她道:“生孩子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再給福哥兒找個母親。”
平日心中的猜忌和疑惑,在到了這種生死關頭,一切都不重要了。那時候她甚至想,如果程珏真的不是真心喜歡她的,那麼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他應該能少傷心一點。
程珏不太擅長哄女人,而且謝幼貞也不是那種會撒嬌鬧脾氣的,她嫁給他那麼多年,總是包容他,性子很好。大概是剛生完孩子的緣故,程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和她說:“胡說什麼呢。”
哪裡還有她那麼好的妻子?
謝幼貞搖搖頭,眼裡含著淚光,笑著看著他。她說的都是真心話,她雖然奢望他的心裡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可是更害怕他沒人照顧。
只要他心裡能給她保留一個小小的的位置。她不怕被取代,而且願意被取代。
程珏只當她是胡話,用汗巾替她擦了擦眼淚。看著他溫柔的舉止,謝幼貞忽然想,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一份責任,若單單只是這樣,那當時他那麼喜歡善善,看著善善嫁給他二哥,又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那樣的冷落,心裡肯定很痛苦吧。
謝幼貞伸出雙手,用力的抱緊他的身子。
程珏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總覺得這段日子她有些不太對勁。
不過好像並沒有別的事情發生,怕只是因為懷孕的緣故。
現在的她看上去好像非常的無助,他自然是憐惜她的,他是她的丈夫,她無助的時候,他願意當她的浮木給她依靠,讓她緊緊抓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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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從宮裡回來,沈令善上前伺候他更衣,他敞著手臂,她和他說謝幼貞生產的訊息。
抬起頭打量他的表情,見他一副好像沒有聽進去的樣子,一點都不在意。
便握著他的手說道:“幼貞表姐先前也因為生育損了身子,不過總算是調養好了,這回非常的順利,而且還生了一對龍鳳胎。”
他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副靜靜等著他反應的樣子。他並不希望看到這雙眼睛露出失落的樣子,可是他更不希望看到那種事情發生……那回他很久都沒有睡好覺,總是要看著她在他的懷裡才放心。
他道:“善善,別的事情我都能答應你。”
沈令善的眼睛頓了頓,知道他說得非常的清楚,也非常的果決。失落的確是有的,總覺得他有些太過小心了。
鬆開他的手,替他穿好了家常便袍,低聲的說道:“我知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依你便是了。”不能每一次都是他順著自己,可是這件事情她的確有些不情願。
又和他說:“過兩日我準備和弟妹去趟白泉寺……”
故意轉了話題。
感覺到他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沈令善抬起臉去看他的眼睛,聽他說道:“善善,這件事情不要再想了。”
大概是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她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撞了一下。然後問:“那個藥,你還在喝嗎?”在房事上面,他這段日子並沒有很剋制,而他並不想讓她懷孕,那麼肯定沒有停藥。他沒有說話,她就明白了。江嶼就說:“你放心,是徐太醫開得方子,對身體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種事情她哪裡放心?一個男人願意喝這種藥,可見對自己有多狠,問他:“真的嗎?那若是停了,以後還會……”
“嗯。”江嶼自然也沒有做到這麼絕,總是要顧及她的感受的。
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等次日江嶼出府的時候,沈令善特意將四同齋那邊負責煎藥的嬤嬤叫了過來,是一直在江嶼身邊伺候的林嬤嬤。她長得高瘦老實,平日裡話很少。
她待林嬤嬤客氣了一些,林嬤嬤便直接的說:“夫人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老奴?”
活到這個歲數的,都是人精兒。沈令善想什麼,她們都能猜到。無端端的額,找她說話做什麼?
她也不瞞著她,對林嬤嬤說:“我知道嬤嬤你這幾日一直在給國公爺煎藥,今日找你來,是想讓嬤嬤將那藥換了……”
她看了一眼擱在手邊的葫蘆紙內包著的幾貼藥,對她說:“這是強身健體的,日後嬤嬤就把這個煎給國公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