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被窩裡面去,和她說:“我還要去書房,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睡。”他只是想過來看看她,這樣他會踏實一些。
他不在的時候,還是要丫鬟進來守著她吧……他真的有些擔心她睡得摔下來。想了想,江嶼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又俯身親了親她的臉。
看到他出去的身影,沈令善才有些醒了。在榻上躺了一會兒,然後就看到丹枝走了進來,還搬了個繡墩,一副要守著她睡覺的樣子。
沈令善就坐了起來,問道:“這是做什麼?”
丹枝也覺得好笑,說:“國公爺讓奴婢進來的。”
當她是小孩兒嗎?睡覺也要人看著?她又不會踢被子。
沈令善捏著被角笑了笑,越想越好笑,就對丹枝說:“你讓碧桃去準備一些點心茶水。”然後起來,讓丹枝伺候她穿了衣裳。頭髮簡單的挽了一個纂,插了一支累絲嵌珠金牡丹簪。
沈令善到四同齋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頭有動靜。
是徐硯的聲音:“魏王在巡堤期間,去香山遊玩,不慎遇到流寇,不過好在人已經當場拿下,魏王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程大人他們一行人已經到渝州了,再十日左右,便能抵達慶州。慶州承宣布政使司李大人,和提刑督查使司趙大人,面上雖和程大人沒有往來,實際上倒是私交甚篤,還有……”
忽然就停下了。
掐絲景泰藍宮燈的燈光柔和的照在江嶼的臉上,他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冷峻。他緩緩抬起眼看了一眼徐硯,然後才看到書房外面的身影,就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其實還有很多事情的,不過她怎麼來了?
江嶼就起身,走到書房外面。
看到他,沈令善覺得自己應該是打擾他了,其實她原本想安靜的等他的,可是他怎麼這麼快就注意到了。就說:“你們先說吧,我去旁邊等你。”
江嶼只讓徐硯退下,然後牽著她的手把她帶了進來,聲音溫和道:“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明日再說也一樣……”又問她,“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起來了?”
可是她聽到的,好像都是要緊的事情。她抬起頭看了看他,若是她沒有聽到一些,還真的會以為他忙的事情不重要呢。既然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客氣什麼,就和他進去,陪他一起吃夜宵。
他倒是不太餓,只吃了一些。沈令善卻跟著他吃了很多。
江嶼給她倒了一杯茶,問道:“晚膳沒有吃飽嗎?”怎麼看上去一副很餓的樣子?
這叫什麼話?沈令善臉頰燙了燙,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說是給他送過來的,實際上卻是她自己吃的多一些。
不過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大概就是她和江嶼自小就相識的好處吧,有些事情不用瞞著,她的一些小脾氣小習慣他都清楚。就望著他笑笑,坦然道:“我醒來有些餓了,想吃宵夜,但是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吃不好……”
所以就順道給他送過來了?江嶼笑了笑,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而且他覺得她這樣很可愛。不過……大概她做什麼,他都會覺得賞心悅目。
大概是忍了太久了,自從她懷孕之後,他就很少親近她。這會兒看著她,身旁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顧盼生輝,有種攝人心魄的美,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沈令善看他一直望著自己,有些奇怪,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了什麼,摸了幾下。
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她抱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腿上,緊接著他的唇就壓了下來。伴著男性侵略的氣息,和灼熱的呼吸。
那種感覺……沈令善閉了閉眼睛,緊緊抓著他的衣袖,有種沉醉的感覺。到了最後,她睜開眼看著他,瀲灩眼睛,泛著水色,江嶼望了一眼,復又將唇覆了上去,箍在她身體的手臂也用力了一些。
之後衣服也有些弄亂了,她起來的時候,由著他替自己整理著衣服的下襬,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明明已經成親了,她都要給他生孩子了,卻好像才剛剛在一起一樣,有些不好意思。
她想著,悄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恰好看到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對,臉頰登時一熱,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