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住。”皇帝指著甄應嘉,笑道,“他可有刻苦用功,沒叫曹福祥幫著他賄賂考官吧。”
甄應嘉知道皇帝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很是配合的苦笑道:“他身份瞞得緊,真是……”甄應嘉配合的搖了搖頭,“書院裡上上下下沒一個人知道,若不是這次跟他一同上鏡,我到現在還不知道。”
其實甄應嘉覺得自己不算得說話,畢竟他以前以為康和是皇子來著,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真的是在上京的路上,而且那時候離京城已經很近了。
說著他看著皇帝,有點埋怨道:“明明我還叫山長一聲祖父來著,竟是連我也瞞過了。”他一條條列舉著,“當初曹公公來青松書院,來回幾次都是打著找我的名義。”甄應嘉搖搖頭,“唉,康和刻苦用功,當初……我也不免起了爭強好勝的心。”
說著他嘆道:“若不是看著他日日辛苦,我也不會中了案首。”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案首,也有康和一半的功勞啊。”
甄應嘉贊同的點了點頭,看著皇帝苦惱道:“康和身份瞞得緊,竟然無一人識破,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的。”
皇帝大笑,“這是跟朕學的。不對,他這性子隨朕,當初朕去江南,你父親就沒識破,哈哈哈。”皇帝一邊笑一邊說,“我還記得後來朕黃袍加身回去江南的時候,你父親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甄應嘉一臉被騙的苦惱,心裡卻在飛速的回想親爹留下來的訊息,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收集皇帝的八卦呢?
呵呵,其實皇帝才是被騙的那一個啊。
甄應嘉頓時覺得找回了場子,加入到了大笑的行列裡去。
半響,幾人止了笑,皇后去給皇帝順氣,裝作不經意道:“您這眼淚都笑出來了,好久沒見您這麼開心了,看來這孩子的確值得您唸叨。”說著她丟給甄應嘉一個眼神,“趕明兒要多多宣他進宮才是。”
甄應嘉急忙答應了。
三人喝了倆口茶,皇帝問道:“你這次上京,多住些日子。江南有什麼好的,一年到頭都溼乎乎的,夏天悶得喘不上氣,冬天冷得都生了凍瘡。”
“哪有這麼說的。”皇后看了皇帝一眼,也跟甄應嘉道:“多住些日子。”
甄應嘉立即道:“正是,我還想去國子監讀兩天書呢。早先在青松書院讀書,山長也說了跟國子監側重各種不同,眼下有了空閒,正是要好好讀上兩年。”
皇帝點頭,突然道:“按說你縣試,府試都是第一,理應有個來國子監讀書的名額了。怎麼跑到朕這兒要了。”
甄應嘉笑道:“要過了院試才行呢,而且今年金陵省換了學政,倒是顧不上這些事情了。”
皇帝皺了皺眉頭,學政換屆也算是大事了,皇帝現在還記得聖旨上的名字,自然是連時間都記得清清楚楚,按說都換了好幾個月了,怎麼現在還亂哄哄的呢。
甄應嘉一見皇帝皺眉,若有所思,就知道這眼藥算是上成功了。
不過今天已經說的夠多的了,青松書院的改卷子名額,興許得等到下次了。這個名額可是對書院的聲譽有著巨大的影響。
不管是江南官場,還是朝廷,都有這麼一條潛規則:沒出問題之前是不換的。
李守中用那麼蹩腳一個理由將青松書院換了下去,給外人的印象,就是青松書院做了什麼壞事,以至於今年不少學生退學,他那老嶽祖父著急的都開始拔頭髮了。
不過青松書院裡也出來了那麼多學子,不少已經是高官了,甄應嘉想著,就算他沒動靜,等這些人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也要騰出手來收拾李守中的。
想到這兒,甄應嘉又道:“院試要到明年了,剛好讀到過年,我回去金陵考試。”
“還回什麼金陵。”這話是皇后說的,她看了皇帝一眼,道:“不如就留在京城好了,不過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甄應嘉眯了眯眼睛,覺得皇后想留他下來,多半是因為東宮現在孤立無援,而他甄應嘉從送女兒進東宮,到和康和一條船上京,裡裡外外流露出的都是□□的味道。
甄應嘉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頭上頂著□□的帽子,私底下給康和活動,風險也不會太大。
想到這兒,他一臉憧憬的看著皇帝。
“罷了罷了。”皇帝跟一邊伺候的小太監道:“去找戴權來。”
甄應嘉心裡不禁跳了跳,這一位戴權,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他掌管的印信,就是皇帝的大印了。
聽康和跟他分析京中局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