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見不得李小白的謙虛或謹慎,女術士何蕊沒好氣地說道:“哼!說不定只是半吊子!”
“嘻嘻!初識境中階的小修也不知是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想要奴家教你如何重新做人麼?”
對方屢屢挑釁李小白,清瑤身上妖氣升騰,一股寒意緊緊攫住女術士。
突如其來的恐懼籠罩住自己,渾身上下不由自主的變得僵硬起來,何蕊驚駭道:“你!化形境?”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屢屢撩撥什麼樣的傢伙,方才依然不敢相信,此刻卻是再也不敢懷疑。
妖氣如此充盈,又是人形,不是化形境的妖族又是什麼?
或許更在化形境之上……
女術士已經完全不敢再想像下去。
區區一個人族年輕公子,哪怕是煉器士,修為甚至比自己還低些,怎麼可能蓄養的了化形境的妖族,難道不怕反噬嗎?
幾乎每一個察覺到李小白身旁妖女真實底細的人都會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李小白漫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是化形境而已!”
粘人,撒嬌,貪吃,貪睡,敗家……或許這就是他對這隻化形境妖蛇的最大認知,要不是自己不差銀錢,還真的不太好養活。
“笑兒姑娘,你可要小心些!”
意識到雙方的實力差距,或許真有可能被重新教做人,令女術士何蕊忌憚不已,她依舊的提醒自己的僱主。
身為驕傲的術士,之所以留在這裡守護,原因無他,大半還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獲得助益於術道修煉的丹藥。
若是沒了這個來源,對何蕊的修煉非常不利。
“在奴家面前,你還有選擇嗎?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妖女大發雌威,李小白用言語解釋無法做到的事情,她的妖軀一震,這討厭的女術士便噤若寒蟬。
“莫鬧!老實一些!”
李小白手伸進妖女的帷帽,輕輕一彈,小以懲戒。
“哎呀!奴家只是看不下去嘛!”
清瑤委屈的抱著腦袋,又被彈腦門了,躲都躲不開,真讓妖氣餒。
化形境的妖族就這麼讓人隨隨便便的欺負麼?
不論是女術士何蕊,還是丹師嚴笑,都有些看呆了,根據以往的認知,恐怕這位年輕公子已經被吃掉了吧,然而他卻依舊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連出手的動作都是熟練無比。
李小白沒理會妖女,彬彬有禮地對年輕女丹師說道:“姑娘請帶我去看看那隻藥鼎!”
“公子請隨我來!”
在嚴笑心目中,李小白已經被劃入到常人難以理解的異人這類群體中,非尋常人自然行非常事。
李小白跟著女丹師進了屋子。
這座建立在斜坡上的石屋內部很高,足有兩丈,分為八間。
一間客堂,兩間居室,一間廚房,兩間藥房,一間成丹室和一間煉丹室,
煉丹室所佔的面積最大,足足佔了整座建築的三分之一,四周牆壁也格外厚重,正中央有一座方圓近丈的土臺,臺中心有兩個海碗口般大小的深洞,不時噴吐出金色的火焰,一是暴烈竄高的武火,一是溫和燃燒,卻持久不散的文火,兩種火源並存在一起,不僅使煉丹室溫暖如春,同樣適合煉丹。
在煉丹室的角落裡,一大塊床單上擺著十數塊古樸的碎片,如果能夠拼湊起來,應是一尊圓形,近一人高的爐鼎。
像已經變成這般模樣的碎片,恐怕不止是損壞那麼簡單,而且還是徹底報廢的程度。
難怪“草廬”與年輕女丹師對此完全沒有任何辦法。
“公子,這便是小女子的藥鼎!”
向李小白介紹這些碎片時,嚴笑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愁色,沒有藥鼎,她的煉丹技藝便等於廢掉了大半。
丹師除了識藥與煉製技藝外,非常依賴於外物,火源,爐鼎,甚至是材料裝載容器,都會對煉製丹藥產生極大的影響。
“此前這裡還有一位術士,名叫汪碩安,這老東西也不知受了誰的蠱惑,竟違背契約,用飛劍斬碎了笑兒姑娘的藥鼎,他日若是遇見此人,公子需多加小心!”
跟著一起進來的女術士沒有再挑李小白的刺,順著嚴笑的話,將這隻爐鼎損毀的緣由講述了一遍,比起摸不準煉器水平的這個年輕公子,那個汪碩安顯然更加可惡一些。
儘管此前並不相信李小白是煉器士,但是歸根到底,她依舊還是希望這隻爐鼎能夠修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