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司都敢撩撥的瘋子相識?
遠遠望著這一幕的王長史頓時一陣腿軟,面如土色的他不由自主地胡言亂語起來。
好你個長孫定門,好你個長孫家,這下子可把本官給坑慘了!
當真是欲哭無淚!
銀甲女將翻身下馬,扔開手中的長柄雙刃戰斧,摘下英武的頭盔,衝到李小白麵前。
“小白哥哥!你,你怎麼……”
她吃驚的望著小白哥哥與被突如其來劍光摧毀的門牆,如此潑天大的禍事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始作俑者正是小白哥哥。
“櫻兒!好久不見!”
李小白若無其事的含笑望著這個昔日在居摩湖上巧笑俏兮,採蓮輕唱的小丫頭,此時此刻穿一身合體的銀色鎧甲使她判若兩人。
櫻兒妹妹長大了,已經是大將軍了!
小白哥哥由衷替她高興!
“小白哥哥你闖禍了,那,那可是皇家秘情司!”
白櫻兒又氣又急,怎麼小白哥哥如此糊塗,她甚至沒有心思去多想李小白怎會平空成為術士,反而為他招惹到皇家秘情司而焦急萬分。
此時此刻的漁家女眼中只剩下她的小白哥哥一人而已,竟似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妖女清瑤和巨漢虎力。
“我知道是皇家秘情司,就是他們搶走了你的香君姐姐,這事兒沒完!這群慫瓜,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李小白一提起皇家秘情司就來氣。
這些縮頭烏龜被罵了幾日,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天拆了他們的門牆,若是再沒有反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家秘情司直接夷為平地算球。
也就是他,換作旁人,恐怕還沒咋樣就被秘情司裡的力士們拖將進去,三百六十般花樣輪著伺候,欲仙欲死,欲死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白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櫻兒一口一個小白哥哥,腳下直頓著地,淚光在眼中打著轉,顯然擔足了心,情竇初開的少女心思哪怕成為了統兵的金吾衛大將軍也不曾有多少改變。
帝都天京可不是封狼道邊關小鎮西延鎮,小白哥哥怎的還是如此沒心沒肺,一如西延鎮的荒唐作風。
“還能是怎樣?搶了俺媳婦,此仇不共戴天!”
李小白恨得牙直癢癢,他這般直拗並非因為與武家小娘有多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感情成份,但是焦寡婦劫走了他的媳婦已經成為揮之不去的執念,就像被搶走了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身為一個男人的佔有慾遭到最嚴重的挑釁。
所以哪怕把這天捅破,也要把武家小娘給搶回來,否則這個念頭就不會通達。
“不管了,小白哥哥,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開口,這事櫻兒扛了!”
白櫻兒咬緊嘴唇,目光突然堅定起來,彷彿做了一個不容置疑的決定,返身撿回長柄雙刃戰斧,翻身上馬,渾身磅礴真氣激盪,大喝一聲,策馬衝出。
小白哥哥,你無權無勢,不知京中險惡,天子之怒豈是小民可擋?
哪怕拼著金吾衛大將軍不做,也要把這樁禍事替小白哥哥扛下來。
“喂,喂!你要幹什麼?”
李小白眼睜睜看著白櫻兒衝向被劍光奢摩撕碎的皇家秘情司大門,一掄長柄雙刃戰斧。
轟隆!
聲勢甚至比方才的劍光更加浩大幾分,約摸十餘丈長的高牆連續坍塌。
“金吾衛!此處宅邸風水不佳,咱們古道熱腸,便替此間主人拆了它罷!”
轟隆,又是一段高牆在呻吟中無力傾覆,白櫻兒就像當日在與風玄國交戰的戰場上,不斷揮舞戰斧,大樹,高牆,還有廊柱相繼化作一片廢墟。
白櫻兒帶來的百餘名親衛果真忠心耿耿,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決不皺半下眉頭,當即沒有任何遲疑,拔出兵器一起跟著破壞起來。
其他的金吾衛面面相覷,集體抓狂,額的老天爺,這瘋病咋還帶傳染的?連大將軍也一起瘋上了!
白櫻兒在金吾衛建立起來的威信使他們不得不奉命過來,準備一起參與到這場盛大的,難得一見的拆遷盛景當中。
拆皇家秘情司的遷,想想就好帶感!
“住手!”
在李小白看來幾乎“空無一人”的皇家秘情司深宅大院內猛然傳出一聲暴喝。
一道劍氣呼嘯而至,堪堪與白櫻兒全力掄動的戰斧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聲蕩人驚魄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