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每天都會有大量的車馬往前線運輸物資。
往返於大武朝各道,為大軍輸送物資的運輸型機關舟以黑風口為終點,並不會直接將物資送往戰場,主要是為了提防奸細潛入進來破壞。
飛劍剛接近黑風口,便有軍中術士御劍升空迎上來查詢,李小白只是亮了亮天宮的玉牌,便被輕而易舉的放行了。
黑風口以北三十里,成片成片的軍帳鱗次櫛比,井然有序,有些地段甚至已經開始就地建造城牆,漸漸連線成長段,以預防最壞的局面發生。
“天宮之主即將抵達。”
大武朝中軍大帳突然接到了通報。
如果不是李小白允許,軍方未必會收到這個訊息。
敬國公疑惑道:“是李家小郞嗎?天宮現在不是不直接參戰嗎?他來做什麼?”
天宮並不直接參與東西方大戰,一方面是硬實力不足,另一方面也不想引起聖庭直接參戰。
這些修行者一旦投入戰場,對於普通士卒的殺傷不啻於一面倒的屠戮。
聖庭的三艘飛行舟雖然一直懸停於戰場上空,遲遲未動,不僅僅是不屑於殺戮凡人,而且也是在提防著東土的術道中人。
如果對面沒有三艘讓西人摸不清底細的機關舟,還有單獨編製成軍的術士軍團,那些西人聖士恐怕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到戰場中去。
李小白突然從帝都天京趕到大武朝與西人東征大軍的戰場,事先並沒有告之任何人,通報這個訊息的皇家秘情司“破軍”焦嬌,直言道:“這個,並不太清楚。”
第一時間得到這個訊息的焦寡婦心裡一直在犯嘀咕,她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那個李家小郎。
一方面是當日參與了劫走香君女帝,得罪了對方,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方在西延鎮的名聲,實在是讓人惹不起,只好躲得起。
“等他到了再說。”
敬國公當然明白天宮之主若是投入戰場,將會造成什麼樣的不確定影響。
“是!”
焦嬌有些心神不定。
李家小郎阿爺李大虎當日的豪言,無論是不是當真,都讓實則雲英未嫁的焦嬌擔心不已,如果對方真的要用強,以自己皇家秘情司效忠於女帝的身份,從還是不從呢?
一盞茶的功夫,親兵來報,天宮之主已經來到帳外。
諸將們稍稍有些驚訝,術道中人御劍飛來飛去,無視山川河流險途困境,極為方便,他們原以為對方應該是駕著劍光直接從天而降的落入中軍大帳內,卻沒有想到,竟會照著軍中規矩,正式通報。
“好好,我還以為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會一下子衝進來,快快有請,以後他若是再來,無需通報。”
曾經配合老皇帝演戲,掩護當今香君女帝存在的敬國公是少數幾位知道李小白如何給人當先生授課的人,對方能夠按規矩,已經是極大的給面子。
那種誅九族的課程,恐怕還真是隻有皇帝才能聽。
換作旁人,哪怕聽到一個字,直接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決不冤枉。
現在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以小公爺身份做掩護的香君女帝恰好學有所用,登基後遇到的那些挑戰都能乾脆利落一一解決,果斷而熟練,讓滿朝文武感到難以置信,彷彿她天生就是為了當皇帝。
可惜這個將會被帶入棺材的秘密並不能為外人所知。
“老公爺身體可好!”
被親兵引入中軍大帳的李小白笑眯眯地向坐在帳內上首的敬國公鄧方抱拳,看到了封狼道節度使林冕後,再次道:“林伯父別來無恙!小子見過諸位大人!”
“好,好,好孩子!”
林節度使捋著長鬚,滿臉欣喜,這小子一點兒也沒有得意忘形,不枉櫻兒對他念念不忘。
諸將卻是連道不敢。
且不說對方與香君女帝的婚約關係,光是術道宗門之方的身份,便擁有超然地位,誰敢真的拿喬。
敬國公主掌與西人的戰事,就怕空降的李小白誤他的大事,提前將醜話放在前面說道:“李家小郎,你來這裡所謂何事?先與你說清楚,這場大戰本帥已有定計,你莫要來添亂,難道還是天京有變?”
天京有變?帳內諸將齊齊臉色一變,不過又開始疑惑起來,如果有什麼變故,靠信蜂盒子就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沒理由需要人過來傳話才是。
聽出敬國公的擔心,李小白倒是沒有生氣,誰讓他聲名在外,他說道:“老公爺多慮了,朝中安好,一切無恙,諸位儘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