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閭先生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將萬貫橫財往外推倒也罷了,居然還要倒貼放水,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些。
“照我說的去做!”
秦威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意味。
“是!”
大首領交待下來的命令,理解要執行,不理解更要在執行中理解,閭先生無可奈何,只好將秦威的命令傳了下去。
陷空山的山匪們在一陣輕微騷動中彼此面面相覷,雖然和其他山頭的同行們一樣蠢蠢欲動,但是懾於大首領的威望,沒有人敢越雷池半步。
“殺了他們!”
天狼峰峰主哥舒烈指著李小白等人,面目猙獰的大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越來越多的山匪擺脫了“震懾”法術造成的負面痛苦,互相掙扎著聚攏過來。
“老刀把子,咱們上吧!”
一個心腹覺得這是天賜良機。
老刀把子將充滿仇恨的目光從李小白身上收回,恨恨地說道:“我們離開這兒!”
“啊?老刀把子,趁著人多,我們好下手啊!”
那名心腹表示不解,眼下正是人多勢從的好機會,若是錯過豈不可惜?
“哼!留下來當點心嗎?”
老刀把子冷哼了一聲,儘管依然恨不得幹掉李有小郎,但是他並沒有被仇恨遮蔽理智。
點心?
幾名心腹彼此互相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齊齊打了個寒顫。
他們差點兒忘了李家小郎身旁還有一條妖蛇,別看現場山匪們人多勢眾,作為凡夫俗子,哪怕人數再多,也依然沒可能是妖族的對手。
“清瑤,起床幹活兒!”
李小白從腰間的錢袋裡抓出一條不依不撓的青蛇。
一人一妖之間的關係,前者雖說是長期飯票,但是另一個同義詞卻是東家。
哪兒有什麼事情都讓東家乾的,當然是東家一句嘴,夥計跑斷腿,拿別人家的法器祭了自己新得的劍光後,小白同學便懶癌發作,開始支使起妖女來。
“不要嘛!”
青蛇伸縮著蛇信,口吐人言,糯糯的聲音讓身旁的護衛們齊齊打了個冷戰,不住的提醒自己,這是妖蛇,不是嬌滴滴的小娘。
妖?!
遊俠兒猛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李小白的右手,那條青蛇正痴纏在對方手腕上,不肯鬆開。
能夠開口說話,毫無疑問的必然是妖。
不過術士豢養妖奴,倒是並不奇怪。
“成天吃了睡,睡了吃,你是蛇不是豬,要多運動!去,把那些點心都吃了,不許打包!”
李小白一本正經的教育著這條死懶死懶的妖女,用力解開纏住他手腕的蛇軀,短短片刻的功夫,腕子上就被勒出了紅印。
這妖女使那麼大勁兒幹什麼,真想把她燉了蛇肉羹,好好補回來。
“奴家改吃素包子了!”
妖女甩著尾巴耍起了無賴,經協李小白一通關於人族有多髒的噁心形容後,她對那些骯髒的山匪半點兒食慾都沒有,顯然是生出了心理障礙。
她可不是那些不挑不揀,無論什麼都是囫圇下口的蠢妖,有理想的美妖娘必須矜持些,想要以身飼蛇,起碼得洗剝乾淨,齋戒半月才可。
“去把那些垃圾人渣統統清理掉,我天天請你吃素包子,管夠!”
李小白冷笑一聲,依舊不管不顧的將青蛇扔了出去。
“不要!”
僅有三尺長的蛇身在半空中迎風便長,待轟然落地時,已是一條五丈長的大蛇,滿身鱗片猶如翡翠般晶瑩剔透。
“咦?又長了?”小白同學摸著自己的下巴,水缸腰!這妖女是該減肥了。
“妖!”
“妖蛇!”
“哪裡來的妖蛇!”
“妖怪吃人啦!”
包圍圈裡突然冒出一條大蛇,哪怕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山匪們當場嚇得屁滾尿流,原本還目露兇光的一步步逼近,現在集體往後疾退。
“噝!奴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妖女嫌棄的看著那些嚇得面如土色,手腳發軟的骯髒山匪。
以往不曾關注過那些山匪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各種各樣令人作嘔的噁心體味瀰漫於空氣中,連習慣性吞吐蛇信都變成了一種折磨。
公子說的沒錯,這些髒東西應該統統都被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