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雀靈宮之後,只見姚小谷低眉順眼的候在她的練功大殿之前,剛一看到她的身影,便屈身伏倒在地:“恭迎師父回峰!”
喬曉嘉停駐腳步,神色哀傷的看著伏跪在地上弟子,也是她心裡認定唯一的傳人,自入門起,幾十年來當作親子一般痛愛,手把手的指導她修練。
若是以往,一見到她跪下,喬曉嘉一定會立刻上前扶起她,甚至根本不會讓她給自已跪下吧!
如今,看到她跪倒在冰冷的地上,她依然止不住的心疼。
但就是讓她掏心掏肺的親傳弟子,卻跟當年欲肖想她的大師兄有染。而且,還珠胎暗結!這讓喬曉嘉真的無所適從。
良久,喬曉嘉到底是不忍心看她,懷著身孕在冷冰冰的青玉地板上久跪,她閉了閉眼淡淡的說:“起來吧!”
姚小谷忍住眼框中的熱淚,慢慢從地下爬起來。
此時,慕雲突然出現在宮門前,見狀,不由衝上前擁住姚小谷,大聲對喬曉嘉斥道:“喬曉嘉!你也太過分了吧。不董尊卑。屢次對我無理也就罷了,如今,竟然苛待弟子!”
聞言,姚小谷終於忍不住嗚咽。慕雲撫了撫她的背繼續說:“你明知道她——”
“滾!你給我滾出去!”喬曉嘉冷冷的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突然指著慕雲暴怒吼!
“好。好,你竟然敢叫我滾!喬曉嘉!這雀靈宮可不是你說了算!哼,小谷。我們走,這種師父不要也罷!”說完,就要帶姚小谷出去。
姚小谷爭紮了下,朝著喬曉嘉哀哀的叫聲:“師父——”
到底是自想一點點教出來的徒弟,喬曉嘉聽她這聲師父,也是心酸不已,不由出聲道:“小谷,你留下來,讓他出去!”
聞言,慕雲回過頭輕蔑的看了眼喬曉嘉冷笑道:“姚小谷現在是我的女人,憑什麼留下?明日我向師父討了雀靈宮,到時候你給我滾!”
喬曉嘉根本不理會慕雲,只盯著姚小谷問:“小谷,你是師父的徒兒,如今我還能執掌雀靈宮,你留下,他日若得——”
“你別妄想!那是我孩子!你別想著搶去!喬曉嘉,你別太囂張了!以為有師父處處護著,我就不敢收拾你?”慕雲將姚小谷往懷裡摟了摟,狠狠的盯著喬曉嘉道。
對於姚小谷肚子裡的孩子,慕雲真的十分在意,他自認為天姿出眾,而姚小谷雖未築基,但也有練氣八層的修為。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已一百二十多歲,年輕時也受師父點化,跟許多年輕女修,甚至是世俗女人相合,但都未曾留下後代。
本來,打姚小谷的主意,不過是為了噁心下喬曉嘉,同時,利用她最終得到喬曉嘉,沒想到她竟然老蚌懷珠,讓慕雲欣喜不已。
“小谷,你是跟他走,還是留在師父身邊?”喬曉嘉神色疲憊的看著姚小谷再次問道。
姚小谷從慕雲懷裡直起頭,怯怯的看了眼喬曉嘉:“師父,你肯原諒我嗎?”
不等喬曉嘉出聲,突然,空間傳來崇光真的聲音:“靈雀宮眾人都出去!”隨之,現身於只留下三人的靈雀宮主殿內。
他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喬曉嘉說:“你怎麼去靈草峰這麼久?就要衝擊中階了,還是在洞府內認真靜修些時日為好。”
喬曉嘉恭敬的向他施一禮回道:“徒兒謹尊師命!”
崇光真人隨意衝她揮了下手,然後看著慕雲懷裡的姚小谷一眼,神彩飛揚的問道:“小谷,真的有喜上身?”之後,滿懷期待的看著慕雲。
“回師父,正是!我也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留下骨血,而且,小谷如今修為已至練氣八層,這個孩子真是來之不易!”慕雲緊盯著崇光真人,聲情並茂的說道。
對於自已的身份,慕雲一向都知道。所以,他才在師父同時也是父親面前這般說,因為,他能肯定崇光真人聽到他有後,一定會很高興。
果然,聽他這麼說,崇光真人也顧不得平日裡結丹長老的架子,一個箭步衝到二人面前,收斂全身威壓,語帶喜氣的說:“小谷,快伸出手來,讓師祖看看身子可妥當?”
但手指明顯感應到如珠走盤般的脈博,他開懷大笑:“好,好,果然是喜脈!你們雖然不同輩,但兩人同為修士,孕育孩子實屬難得!不如——”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了眼面若冰霜的幼徒,放軟了聲音道:“曉嘉,你看,能不能讓小谷轉拜在我門下——”
“不能!”喬曉嘉斬釘截鐵的回道。說完,直接跪倒在崇光面,語氣十分堅定的說:“師父,小谷是我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