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然,真要說起來,它便應該算做有兩個爹爹。難怪它不怕紫魄,若不是大風將他的涅磐火灌了進來,這孩兒早就沒了。也正因為無咎和大風那渾厚的仙靈之氣和紫魄,這孩兒居然只用了十數日便從懸圃飛了出來,只怕這是崑崙虛有史以來最短的化形。
“大風,我們崑崙虛的神獸通常不分爹孃,比如我,我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當然也可能我不是被種出來的,真是天地所生。只是,”我抱著小白虎走到大風跟前,輕輕地親了一下它毛茸茸的頭,“我讓這孩兒喚你作爹爹可好?”
大風嚇了一跳,“貓兒,你沒找著無咎?”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讓這孩兒喚我做孃親,你擔心什麼?”
大風很是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真的,貓兒,你找著無咎沒有?”
我將小白虎放到一隻荀草**上,這孩子跟我一般,睡起來便一副天塌下來都不管的樣子,張著小嘴,四仰巴叉。
我愛憐地看它,答得漫不經心,“找著了,也算沒找著。大風,無咎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管?”
我幾乎都可以想像得出來大風眼睛一瞪便要發怒的模樣,只是他還來不及開口,一隻仙鶴卻飛了進來,在我手裡化作一紙薄絹。
“夢兒,你師父讓你速速過來。元曦求見,要見你和重寧。”
署名是,雲白。
我嘆了口氣,隨手幻出一張素絹畫上幾筆讓那仙鶴帶了回去,“你看,這又是一個我孩兒的爹爹。我這些日子常常在想世事無常,那元曦也未始不是被天意左右,即便無咎在,只怕也要說愛與恨其實都是虛妄。可是,我為什麼卻總是如此恨他?他現下是太子,我不能把他怎樣,但我知道,他總有機關算盡的一天,我不動手,天意也會讓他自食其果。”
大風冷道,“貓兒你少把他跟我相提並論,他雖是下任仙君,我卻是度了神劫的神君,便是當初老得要死,我也瞧不上那般為了些利益便用盡心機之人。至於天意,哼,這天意你還是不要指望的好,華惟沒教過你麼?天地不仁。”
“是是是,天地不仁,你仁,我什麼時候都瞧得上你,雖是意氣用事,卻總有寧折不彎的男兒氣慨。”我笑著,在他俊美的臉上捏了捏,咫尺天涯地走了。
到了師父府第門前,我剛現出身形,卻被人攔了下來,定睛一看,卻是師父。
“師父?您親自出來接我?過了吧?”
師父哼了一聲,“夢兒,你現在怎麼還跟小時一般地言語無禮,一點崑崙之主的樣子都沒有!”
我笑著回答,“師父說得是,師父這又是什麼禮?”
師父瞪了我一眼,這才淡然道,“除了我因為跟你姐姐有婚約之外,仙界無人能進得了崑崙虛,因此元曦才來我這裡託雲白帶信求見。父君曾親旨向崑崙求親,你卻回以當初跟無咎的婚書,我們家自然不能多說什麼。但重寧總是你跟元曦之子,我父君的意思很明顯,最終這仙君之位終是要交到重寧手裡的。”
我抬起頭來看著師父,“師父,因為夢兒之過,害您不可能登上仙君之位,您……”
師父揮揮手,打斷了我的話,“這種事情我從不去想去算,人算永遠不如天算。有你姐姐陪著我,哪怕去人間待著都好。只要,”師父的神色很是嚴肅,“只要元曦和重寧不要窮兵黷武,為禍三界就好。”
“窮兵黷武,為禍三界?”我隱隱地覺得師父之言似有所指。
師父看著我,神光炯然,“元曦此來,必不是重提親事。重寧在我這處,他既來了,若是要將重寧接回他府裡,我也無話可說。但這都不須你親來。”
“那您覺得他是何意?”
師父踱了幾步,這才道,“元曦在人間界這任帝王做得很是不錯,頗得父君欣賞,這番回到天上,父君令他去鎮守仙魔之交的玄鏡關,也是重用鍛鍊之意。只是,他那個在凡間的小妾卻很是有些蹊蹺。”
“蹊蹺?怎麼個蹊蹺法?”
“那女子跟著元曦一起升上仙界,但卻被躡影仙草定了形,大哥道這是因為那女子乃是花妖,但於元曦有恩,所以用躡影仙草護了她的仙根。”
我淡然笑道,“果然仙家擅長藉口,師父啊,那楚虞根本便是天魔太子之女。哪裡來的花妖?”
“天魔太子?唉,夢兒,魔君數年前離奇死亡,當年的天魔太子已是魔君。”
“哦?如此說來,楚虞已是天魔公主了?”
師父嘆了口氣道,“只怕還不止於此。天魔太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