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屬於蘇天河,現在卻成了我一個人的,他,他竟然不承認了,把這種痛苦留給我自己!”
“唉,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不斷地讓蘇天河相信,他真的做過奴隸,真的遭受過屈辱的對待,可是蘇天河的脾氣越來越差,他不但拒絕接受這段記憶,還把我的屬性和魂力都給收回了,我就像是一坨垃圾,被他隨便丟在了身體裡,看也不看,問也不問,啊,我的心都碎了……”
“所以你們鬧翻了?”
葉歡笑了。
母魂的遭遇歸結起來就一句話,他分享了蘇天河的痛苦記憶之後,蘇天河卻把這段記憶給忘記了,不認賬了,這就像是一個人正在被火焰焚燒,你把這火焰吞到了自己的肚子裡,救了他,可這個人卻說從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碰上這樣的事,你能不跟著個人鬧翻嗎?
另外,最美妙的是,別人不知道蘇天河為什麼失去這一段記憶,葉歡這心理醫生卻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母魂又騷包地感嘆道:“一百二十年了,沒有人能理解我的痛苦,蘇天河真的做過奴隸,我真的沒有騙他啊,啊,誰能理解我,誰能相信我,誰能撫慰我飽經滄桑的心靈啊!”
“我能!”
葉歡笑了非常自信,“我絕對相信你,因為我我知道心理學上有這樣一個理論:一個人,在遭受到極度的挫折之後,他的顯意識,會不自覺地把這段記憶丟給潛意識,深深地埋藏起來,甚至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只有在被深度催眠的時候,這段記憶才能被挖掘出來!”
“哥,你說啥?”
母魂眨了眨眼,他根本聽不懂心理學的術語。
“我給你舉一個例子好了!”
葉歡在周圍的金葉樹上找了一個果子,青皮的,看起來還沒熟透,特別酸,“現在,假設你是我的母魂,我吃了一口這個果子……我去,酸死我了!”
葉歡把果子丟給母魂,“我嫌這果子太酸,順手就丟給了你,你咬一口!”
母魂真的咬了一口,“哎呀我去,哥,你可酸死我了!”
然後,他看見葉歡不動地方了,又過了十幾秒鐘,葉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摘下一顆熟透的果子,甜絲絲地,笑眯眯地吃了起來,然後,吃了第二顆,第三顆,他越吃越高興,幾乎看不見母魂在那裡抱著一個酸果子,一臉青紫色地憋氣。
“看明白了嗎?”
葉歡開始解釋了,“蘇天河做過奴隸的那一段記憶,就像這顆酸果子,蘇天河吃了一口,不好吃,就丟給你了,你一直抱著他,被酸的嘴巴發苦,嗓子發澀,可是人家蘇天河呢?他找到了更多,更甜的果子,大口地吃起來,一直不停地吃,當他吃的太多的時候,他腦子裡也就只剩下了甜蜜的記憶,至於這算果子……反正在你的手裡,乾脆忘掉他好了!”
“哥……”
“哥?”
“哥!!!”
“哎呀我去!”
母魂的表情飛快地變化,這一刻,葉歡甚至連想到了那個不著調的旦哥,沒錯,他們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一樣不著調,這母魂跳了起來,“哥,你就是兄弟的指路明燈,開路人啊,說實話,我還是沒聽懂你說啥……沒辦法,兄弟我沒念過書,學問差,可是我聽出來了,哥,你理解我,你真的理解我!”
說著,他抱住葉歡,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母魂說話辦事不著調,可這幾百年來受到的辛酸卻不是假的,他哽咽了一陣,“哥,當年我遇到的為什麼不是你啊,也只有你能才能理解我心中的悽苦,心中的無奈與悲憤呀!”
葉歡謙遜地笑了笑,“其實,我只是懂得一些人類心理……好了,我說實話,剛才我們進行的其實是一場談話治療,現在,你的心結解開了嗎?”
“嗯,嗯!”
母魂連連點頭。
“那將來呢?你還準備繼續跟蘇天河在一起嗎?”
“哥,你是專家,你告訴我,蘇天河還有可能想起那一段做奴隸的記憶嗎?”
這母魂冒著傻氣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小白兔,在問大灰狼,狼先生,紅燒兔肉該怎麼做呢?
葉歡當然這樣說了,“依我看,他不可能想起來了,而且他以後可能變本加厲地對待你,比如,他會懷疑你在害他,囚禁你,毆打你,甚至把你從身體裡驅逐出去……”他學著母魂的語氣,“啊,到時候你就會流落荒野,淒涼,孤苦,無奈,在淚水與嘆息中地面對你的餘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