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郝長老卻沒有完全打消疑慮。這種事雖然可疑,但也未必就可以徹底將宮無極的嫌疑排除。
忽然,赤鼎中域這邊一名宗主開口問道:“郝長老,冒昧問一句,貴宗曹晉的本命魂燈,是在什麼時候滅的?”
郝長老根本不屑回答這些問題,但是九陽天宗這邊,卻有人代回答了。
這日子一說出來,赤鼎中域那邊的人,一個個都是苦笑不已。
“郝長老,如此說來,貴宗的曹公子,還真不是宮大人殺的。很明顯,宮大人來我赤鼎中域,再去永珍疆域,都在曹公子出事之後啊。這日期根本對不上。”
郝長老仔細一想,也覺得這日子對不上。
要說九陽天宗也有很多眼線在永珍疆域,如果宮無極這種大強者出現在永珍疆域,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的。
太阿城主這時候卻道:“郝長老,這事很明顯,有濃濃的人為手筆。剛才趙能也說了,是一個宗門弟子給他的劍。赤鼎中域各宗的人,只要把他們全部召集來,讓趙能認一認就可以了。如果真有此人,一下子就可以認出來。如果沒有此人,那就證明,有人冒名。”
這個法子,也得到了中立人士的認可。
“對,這個辦法可行。”
赤鼎中域那邊,也非常配合。他們不是配合九陽天宗,還是配合不滅天都,他們也不希望宮無極被九陽天宗的人懷疑。
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更不希望和九陽天宗為敵。
所以,他們是希望宮無極大人可以洗清嫌疑。
赤鼎中域各宗帶來的人馬雖然不少,但一宗一宗站在那裡,趙能認了三四圈,都是搖頭:“沒有這人。”
太阿城主認真問道:“你們各宗人馬,確定來齊了嗎?”
“都來齊了,一個都不少。”各宗宗主都道。
太阿城主望了郝長老一眼:“郝長老,這事基本可以確定,你們都被人擺了一道。”
郝長老至此,其實也信了九成。不過,這時候要他服軟,顯然是不可能的。氣呼呼走到宮無極跟前。
伸手一攤:“劍拿來。”
宮無極大怒:“憑什麼?你說翻臉就翻臉?你說動手就動手?什麼道理都是你的。現在,還有臉問我要劍?”
“劍是我九陽天宗的,拿回我九陽天宗,天經地義。”郝長老也是針鋒相對,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要求有什麼過分。
“放屁!你無故挑起戰鬥,導致我不滅天宗死傷慘重,一句交待都沒有,就想拿劍回去?你真當宮某好說話麼?”宮無極顯然沒打算這麼算了。
郝長老冷冷一笑:“你待怎地?再打一場?”
宮無極大怒:“怕你不成?”
太阿城主忙道:“二位,且住,且住!這事既然知道有人從中使詐,你們再打下去,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了。給老夫一個薄面,大家有事好好談。郝長老,你沒問清楚就動手,理應給宮法王一個道歉。宮法王,既然劍是九陽天宗的,還給他們也無妨。”
太阿城主其實不願意當這和事老,可是在他的地盤鬧事打殺,他不當和事老,別人更不會當。
所以,他是硬著頭皮來調解。
宮無極冷冷道:“先道歉。”
“先還劍。”郝長老也不含糊。
兩人針鋒相對,到這一步,顯然已經只剩下意氣之爭了。
便在這時,外圍不斷有人來報:“宮大人,散修們紛紛衝出城外,十幾萬散修,至少走了三分之二。”
“宮大人,我們監視的那些人,至少走了一多半……”
壞訊息不斷傳來,宮無極的表情也是越來越難看。這次,不單單是被耍了,而且是被耍得徹徹底底。
陡然間,宮無極腦海裡,浮出一張面孔。
江塵!
他雖然不知道那送劍的人是誰,但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江塵。易容成赤鼎中域的宗門弟子,把趙能那個蠢貨哄的團團轉,然後把這禍害的劍送過來,親自交到自己手中,引發這段血案。
一時間,宮無極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發甜,一股老血,幾乎差點忍不住要噴出來。
毫無疑問,自己又被江塵擺了一道!
理都不理對面的郝長老,直接帶著不滅天都的精銳朝外走去。
“重點監視的那些人,走了多少?”宮無極黑著臉問道。
“大人,之前從散修隊伍中揪出來的兩人隊伍,總共有四百多對,離開的,有兩百多對。不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