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劍鞘,吳耀武重新扭動手腕,手中的細劍“嗖嗖”的再次化成了一團虛影,正要準備刺出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把劍鞘披頭打下,吳耀武急忙提劍想擋,但是剛有這個念頭,臉上就“啪”的一下被打了個正著,火辣辣的疼,直接將他給打木了。
“這···”一群人都傻了,紅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凌風出劍太快了,這次他們看都沒看清楚,反應過來的時候凌風已經一劍鞘抽在吳耀武的臉上了,一次湊巧,兩次還能湊巧?而且凌風明擺著是在告訴他們,之前之所以讓吳耀武出那麼多劍,只不過是給他留了面子而已,凌風要出手,一下就可以。
“噹啷”一聲,吳耀武的劍掉了,他的大腦完全消化不了現在的情形,柳白對他的教誨還在耳中回想,使劍者必有起手式,再快也不可能快成這樣,更何況,凌風沒用任何特殊的鬥技,他就是單純的快,第一次是挑刺,第二次是劈砍,這都是劍術裡最最基本的招數,說穿了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就是熟能生巧的東西。
“耀武,你沒事吧?”除了紅衣男子關心了一下失魂落魄的吳耀武,其他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凌風身上,慢條斯理的將佩劍掛回腰間,凌風的臉上看不到喜色,平常如故,“殿下,我贏了,可以走了吧?”凌風望向了李瑤,李瑤咬了咬嘴唇,她後悔了,再看到凌風一招打敗吳耀武之後,李瑤反倒不想讓凌風走了,但她是公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果不放凌風走那就有些有損威嚴了。
“願賭服輸,來人,送凌公子出去。”李瑤擺了擺手,立馬有宮人上前來引領著凌風往外走了,既然凌風要走,凌雪待著也不合適,歉意的衝公主行了個禮,凌雪跟凌風都離開了,回來的馬車上,凌雪本想說凌風兩句的,但是想到那些公子哥的嘴臉,凌雪又覺得弟弟不來參加這樣的宴會也是對的,兩人沉默不語的回到了飄葉居,凌風上樓直接去休息了,凌雪被阿狸拉著講公主府裡的奇特,一夜無話。
送走所有的賓客已經是後半夜了,李瑤洗過了澡,這位帝國公主穿著寬鬆的睡衣,卻是坐在自己的秀樓裡看著外面的圍牆,“起不起來?不起來我抽你?”耳朵裡回想著自己當時的那句話,以及吃的滿嘴是油的凌風,當時很氣,但是現在想起來卻又有些好笑,李瑤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輕笑了幾聲,接著搖了搖頭,想著想著李瑤竟是坐在軟榻上睡了過去,睡夢中她看到了一個騎著白馬的美男子由遠方而來,等到近了,看的清楚了,那馬上卻是一個熟悉的人,有些壞壞的笑容,堅毅的眉眼,以及那時不時飄出的冷意,李瑤咧開了嘴,一絲亮晶晶從嘴角旁流了出來。
閒散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正式上課的時候,因為學院跟書院合併,以前的很多規矩都改了,凌風他們就像是實驗田一般,所有的一切都是嶄新的,正式上課的第一天,凌風終於見到了他此生中第一個正是意義上的老師。
這是一個老頭,瘦不拉幾的,臉頰消瘦的不見一丁點肉,面板緊緊貼著,要不是他一雙細長的眼睛特別有神,看上去就像是乾屍一般,老頭穿著一身跟自己身體不協調的寬大教員長袍,這種長袍跟凌風熟悉的道袍很是相似,只不過背後的圖案是帝國學院的標誌,一朵碩大的向日葵而不是太極八卦,老頭雖然十分消瘦,但是頭髮卻很有營養,茂密的黑髮紮成了一個精緻的發冠,發冠外面套著尋常可見的布帶,一身打扮樸素又簡單。
“老朽名叫吳用,大家可以叫我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但是有一點,不要叫我老師,因為我不老。”老頭站在講桌後面,半邊身子靠在桌子上,要死不活的樣子讓人提不起精神,只不過這番話惹得年輕的學生們輕笑了幾聲。
“今天是咱們神啟天府正式上課的日子,我呢有話說在前頭,平日裡怎麼玩鬧都可以,我的班上有兩件事情不能做,一是耍錢賭博,二是打架鬥毆,除了這兩件再沒別的規矩,希望大傢伙都能記住。”老頭彈了彈袖口,慢條斯理的說完,轉身在後面的黑板上寫了一行字,這行字很有意思,是“論鬥之力於鬥技的關係”
“這第一堂課呢,我們就探討一下這個論題,大家可以踴躍的發言。”老頭揮了揮枯瘦的手掌,但是地下一群學生都是你望我我望你不明所以,這鬥之力跟斗技的關係不是明白的麼,有什麼好論斷的,凌風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倒不是他刻意跑到這裡來的,實在是因為來的遲了些,沒座位了,司徒清揚跟李瑤坐在靠窗子的第三排,李瑤居然也穿著學院發的校服,任何公主的標記都不見,看其他同學的反應,似乎都不曉得這個低著頭的漂亮姑娘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