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低沉的驚叫聲,從……樓下傳來?
比爾曼太太探出頭往窗外一看,剛剛那盆水正正巧巧的也潑到了樓下正要進門的客人身上。
“唉呀!”比爾曼太太一聲驚叫,雙手一鬆,水盆跟兒子竟然都掉到窗外了。
“啊~~!!”比爾曼太太緊張的伸長了手想要把兒子救回來,反應卻還是慢了一步,來得及的只有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碰!碰碰碰!結結實實的,昆可卡的肩頭撞到了泥土地上,滾了兩三圈才停下。
昆可卡慢慢的撐起身子,換個角度想,這一摔可把他摔醒了,他莫名其妙的摸摸頭又摸摸手,“唉唷!好疼噢!”昆可卡這才叫起痛。
“手可能斷了。”旅人身後站著一個跟昆可卡年紀相當的少年,整齊的流海覆在光潔的額頭上,白淨的臉蛋黑色的長袍,看起來挺有教養的模樣。
“應該吧。”旅人小心的擦拭著剛剛被潑溼的衣衫,“這麼高摔下來總得斷幾根骨頭的。”
碰!碰碰碰!比爾曼太太她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兒子身邊。
昆可卡瞧著母親的模樣哭著道,“不用這樣吧,不把我丟下來我也還是會起床的啊。”
“那裡痛啊。”比爾曼太太摸著昆可卡的手臂,“只是脫臼嘛。”利落的一拉一卡,接著就是昆可卡殺豬似的一聲大叫。
“別裝死,進去洗個臉換件衣服,今天輪到你打掃雞舍。”比爾曼太太硬把兒子推進屋裡,轉身朝著旅人招呼了起來,“先生從那裡來的啊,我們有最好的吉士跟麵包喔。”
“嗯,聽大家說村子裡只有這裡有賣麵包?”
“是啊。”比爾曼太太往站在門口聽著大人對話的昆可卡肩上又是一推,然後領著旅人與孩子走進店裡,“先生是外地人吧。”
“嗯。”旅人的注意全部放在食物上“我要廿七個長麵包,廿七個麵包卷,廿七瓶莓子酒……然後再給我兩片豬肉派,對了我還要一包鹽。”
“沒有那麼多。”
“你有幾個呢?”
“我今天剛烤好十多個長麵包跟麵包卷,但是我有卅多個小圓麵包,不過我夏天釀的酒只剩下不到十瓶了。”
“那酒就算了,麵包要多久可以烤好?”
盤算著家裡剩下的材料,比爾曼太太對著屋裡大叫著,“昆可卡!過來一下。”
昆可卡剛穿好衣服口裡咬著麵包準備到後院去,聽到母親叫喚,三口兩口把麵包吃了小跑步過來“不用打掃了嗎?”如果可以選擇工作,打掃雞舍是昆可卡最不喜歡的工作。
“你就想偷懶,去村裡問一問大家還有多少麵粉跟雞蛋,我要給這位先生烤麵包。”
“好啦。”昆可卡將有點油膩的手往胸口一擦,這大概是他常有的舉動吧,看他胸前那片衣襟以經給他磨的亮晃晃的,僅管才剛洗過還是沒法去除明顯的油漬。
“這孩子挺機靈的。”看著昆可卡離去的背影,旅人與比爾曼太太隨意的攀談起來。
“還好啦,帶這麼多食物,先生是要去旅行吧,可是麵包挺容易壞的,怎麼不準備一些乾糧呢?”
“不是,我想要在這裡定居。”旅人好奇的看看四周,“這些東西夠我們吃上一陣子了。”
“你們要住在這裡?”比爾曼太太驚訝的嘴巴都閉不攏了,好像從她出生起,這個村落就沒有外人來住過呢。
熱望加拉一向是個和平穩定的小地方,不到一百戶的村民,絕大多數從出生到老死都沒離開過這小漁村一步。
現在竟然有個外人明明白白說了要來定居,這麼大的訊息,讓比爾曼太太興奮的臉都熱紅了,“客人,那你,你們打算住在那裡呢?要蓋新房子嗎?還是這裡有親戚?”
比爾曼太太仔細打量著客人的長相,好像跟下村的阿利有點像呢,那雙眼睛一樣的都那麼往上吊起。
“還不知道要住在那裡,胖媽媽,妳幫我打聽一下吧,不用太大,但是要絕對的安靜,可又不要跟人離的太遠。”旅人從行囊裡拿出紙筆,在上面書寫了起來,“還有啊,最好是免費的,我沒什麼錢。”
“我叫卡拉,大家都叫我比爾曼太太。”比爾曼太太可不喜歡人家叫她什麼胖媽媽的,“你會寫字啊。”
“是啊,這個給妳。”旅人將寫好的紙條遞到卡拉眼前,“卡拉,我叫拉米,這孩子叫做亞契,我們是從弗斯特過來的。”
“弗斯特,那裡離這裡好遠噯,寫的什麼啊?”
“對不起,我的字有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