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以前對喬澤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只是一個嚴厲得嚇人的男人上。
她甚至是懼怕他的,總儘可能地不犯錯,儘可能地讓苛刻的他認可她的能力。
她從沒想過,這個對她異常嚴厲挑剔,從來不假辭色的男人,有一天,會收起他所有的嚴厲,以如此親密又佔有性十足的姿態,伏在她身上,做著情侶間最親密的事。
他深埋在她體內的一部分,讓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脈搏,他的溫度,以及他的失控,那樣真切、親暱,卻又讓人臉紅心跳。。
幾個月前,路渺很難想象,有一天她會和他以這種方式交融於一體。
她甚至從不覺得,這個嚴肅異常的男人會有這方面的需求。
他在她眼裡,總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卻又不懂悲歡離合,沒有人性也沒有七情六慾的人。
她很難想象他眉宇裡透著情.欲的樣子。
可如今,這個看似不會有七情六慾的男人,正伏在她身上,來回地吻著她,劇烈地進出,衝撞,伴著粗重的呼吸和慢慢交融在一起的汗水,肌理分明的胸膛赤.裸著,僨張結實,勻稱,充滿著力量感,那一層一層溼亮的薄汗增加了運動後的淫靡感,深黑的眸子是不見底的墨色,又濃又重,眼睛深處,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欲。
她被他弄得漸漸失了控,等彼此都滿足後,彼此間早已是大汗淋漓,汗水和汗水都貼融在了一起。
他長臂一伸,將她抄起,拉靠入懷中,偏頭看她:“剛才在想什麼?”
路渺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她就走了下下神。
他掐著她下巴抬起,看著她眼睛:“嗯?”
“就……”她窘迫地避開他的眼睛,“就是想到了剛認識你時的樣子,那時的你和剛才的你,讓我感覺挺玄妙的。”
喬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懂七情六慾,沒有人性,普度眾生,菩薩,是吧?”
路渺垂下了頭:“你那時給人的感覺本來就超越了男人和女人的存在。”
“就是……”她想了想,“存在感已經強大到讓人完全忽略了你的性別你的屬性,就只剩下一個守護神似的象徵符號了。”
喬澤:“……”
路渺扭頭看他:“就像你說沈遇,吉祥物那樣。”
腰間一疼,喬澤嗓音沉沉壓下:“反正就不是男人是吧?”
路渺趕緊著搖頭:“沒有。”
手臂又軟軟地攬上他的腰,整個臉都埋進了他汗溼的胸膛上:“就是有那麼一瞬間會覺得很玄乎,一直以為沒有七情六慾的男人,突然和自己那麼親密,又對我那麼好,感覺……很不真實。”
喬澤攬著她腰拉上來了些,只評價了她一個字:“傻。”
她仰頭看他:“你沒這種感覺嗎?”
喬澤眼睛對上她的,她的問題問倒了他。畢竟不是一見鍾情,也不是天雷勾動地火突然就看對眼了,剛認識她的時候,他確實從沒想過,他會對她產生渴望,從身體到靈魂,都渴望著她,而且隨著相處的加深,一天比一天強烈。。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啊?”路渺問,“還對我這麼好。”
“這不是邏輯思維題,沒有為什麼。”他頭朝她低下,看著她的眼睛,“處著處著就捨不得放開了。”
路渺被他說得臉頰有些紅:“我感覺……我好像撿了個大便宜。”
尤其是對比黃佳吟。她什麼都沒做,但他還是走向了她,愛著她,寵著她。幸福來得似乎太過簡單和容易,這和她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完全不符,許多在她看來同樣美好的東西,走著走著就都沒了。。
“別胡思亂想。”喬澤低頭親了親她,“是我撿了個大便宜。”
路渺羞赧地衝他笑笑,人埋在他懷裡,沒說話。
每和他多一分了解,她對他的喜歡就多一分,就越加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像她白天開玩笑的,牆裡的風景已經是最好的了,她捨不得爬。在她看來,喬澤已經是最好的那個了。
第二天喬澤要去見黃佳吟,他約好了的。
路渺知道他有他的計劃和打算,沒跟著去。
這還是喬澤第一次主動約黃佳吟,因此黃佳吟看到他時,眉眼都是帶著光彩的。
喬澤看著對面神采飛揚的女人,他其實並不想去利用她,尤其是利用她對他的這份感情。
但是是她先設下的這個局,把他和路渺逼到了這個尷尬的位置上,他的責任他的工作讓他不得不去破掉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