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桌子吐得胃都快出來了,心臟也像是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四周在劇烈地晃動,每個人的嘴臉都不一樣,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踢門而入的喬澤。
喬澤一眼就看到了茶几前抱著茶几狂吐的路渺,以及她面前嫋嫋升著白煙的錫紙和吸管,吳曼曼和其他人就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又吐又哭。
他瞳孔驟縮,心跳幾乎停止,人幾乎被這一畫面逼得發瘋,掏出槍,“啪”一聲,子彈直直從吳曼曼頭頂擦過,擊碎酒櫃旁的花瓶,吳曼曼等人驚得抱頭躲避。
喬澤腳步沒停,一邊走,一邊持槍往屋裡胡亂掃射,走到茶几前時,一把將路渺拎了起來,壓入懷中。
反應過來的吳曼曼保鏢一個個拿出了槍,上了保險,槍口對著喬澤。
吳曼曼也坐起身,驚魂未定地看著喬澤,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喬澤,面色沉冷,眼神凌厲狠辣,像要撕了她般。
“吳小姐,我一直以為,我是在和聰明人合作,原來不過兩個被人利用的廢物。”
“既然我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合作到此結束。”
“我的人我會帶走。”
“如果你執意認定我是警察……”
他“啪”一聲將槍撂在茶几上,“槍我撂在這兒,你自己看著辦!”
背後的槍被拿起,他沒回頭,腳步也沒停,手扶著路渺,一步一步往門外走。
吳曼曼手握著槍,看著漸漸消失的兩道身影,握著槍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卻終究沒敢按下扣板。
喬澤帶著路渺走出了辦公室大門,胡亂把人塞車裡,人也很快上了車,一邊啟動車子,一邊頻頻扭頭看她,手臂有些顫,幾乎握不穩方向盤。
從沈遇假借緝捕假冒警察嫌犯通知他開始,他便猜到她可能出事了,幾乎是以最高車速從商奇別墅飆車趕了過來,一路上他不停地撥路渺電話,一個都沒打通,她的電話根本不在訊號服務區,就和他在山上一樣,不是真的地區問題,就是被人裝了訊號遮蔽器。
他千趕萬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吸食了毒,品的她意識整個陷入混亂,人看著狼狽又痛苦,自上車便一直捂著嘴不停地吐,一邊吐一邊哭。
他將車停在了最近的酒店,甚至沒辦法像往常般將車子停穩便已急急下車,將她從車上扯了下來,開了個房間,把她推入浴室,取下噴頭,開了熱水,噴頭照著她頭頂便胡亂淋了下去。
她下意識地掙扎,他抓著她不讓她動,死命地給她淋熱水,熱水將她和他的身體打得全溼,他卻全然不顧,手掌急切地從她頭頂溼發滑過,迫使她抬頭,“呆渺”“呆渺”地一遍遍著急地叫著她名字,嗓音幾乎哽咽。
路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渾身難受得要命,又說不上哪裡難受,手掌死命抓著喬澤手臂,一邊哭一邊吐,想推開喬澤又被他緊緊拉入懷中,剝了她衣服,不斷給她衝熱水,衝完又取了幾瓶水過來,擰開了瓶蓋便死命往她嘴裡塞,胡亂灌她喝水。
她難受得受不了,哭著想將他的手揮開,手臂剛抬起又被他壓了下來,掐著她的臉頰硬逼她喝下去,一瓶接一瓶地給她灌,邊灌邊在她耳邊低聲安撫。
喬澤人整個是慌亂的,前所未有的慌亂緊緊攫住了他,看著她痛苦狼狽的模樣,他胸口像刀剜般,疼得幾乎呼吸不能,但他別無他法,毒.品已經進入她體內,他只能藉由這種辦法加速她的新陳代謝,藉此將毒.品加速排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