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沿似乎對陳琪的事並不知情。”劉副說,“整個人看起來大受打擊。”
路渺一下緊張起來了:“他沒事吧?”
劉副看了喬澤一眼。。
喬澤扭開了頭,路渺心思還在徐迦沿身上,她和徐迦沿認識多年,她知道陳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很敬重他的母親,現在陳琪這些醜事被捅了出來,她擔心他受不了。
“如果你是問是否涉案……”劉副看向他,“目前沒有跡象表明他參與射殺黎遠翔的行動。他和黎遠翔沒有任何私人或者生意上的交集,他沒有動機。”
“黎遠翔臨死前那句話不能作為徐迦沿殺人的動機。”
“如果是個人情感問題……”劉副攤攤手,“這個你得問他。”
一直沒開口的喬澤眉心擰了擰,看向劉副:“確定徐迦沿沒問題嗎?”
路渺接了句話:“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瞭解他。”
喬澤一眼瞥了過來:“沒問你。”
“‘果真疼愛這個兒子呢’‘可惜啊,你這個兒子……’”喬澤重複著黎遠翔死前這兩句話,眉心擰著更緊,“我總覺得,這話有深意。”
“這個可能有多種解讀。徐洋海運目前雖然是徐迦沿實際掌控,但公開場合還是陳琪出面的機會比較多,相比於黎遠翔大喻戶曉的大明星兒子,徐迦沿在黎遠翔眼中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這是其一;另一種可能,徐迦沿可能存在某種違法勾當,而且被他握住了把柄。”劉副分析道,“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兩人有交集,而且從徐迦沿的生意圈及交際圈來看,都屬於身家清白的生意人,似乎不存在不法勾當這種行為。”
“不過……”劉副皺了皺眉,“徐迦沿最近有在和輝騰的黃常接觸。”
“這事我查過。”喬澤接過了話,“輝騰目前還佔有部分安城海運市場份額,這些海運業務對輝騰來說有些雞肋,留著沒什麼用,但棄之又可惜。徐迦沿想把海運市場做大,有意吞下輝騰這部分份額,最近在和黃常談併購的事。生意上沒什麼問題。”
劉副攤手:“那大概就沒問題了。”
喬澤不發表意見,看了路渺一眼,她明顯就鬆了口氣的樣子。
一家三口都沒問題,錄過口供後便全讓回去了。
路渺和喬澤也先回了家。
回去路上,路渺到底放心不下,給徐迦沿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但沒人接。
路渺又試著回撥了次,電話直接被掐斷了。
她不知道徐迦沿是不是在生她氣,在地鐵口時徐迦沿便看到了她,她看到他朝她看過來了,只是當時人多,他沒朝她走過來,後來一出事,她直接跟著人群跑沒影兒了,她不確定徐迦沿是不是因為這個事和她生氣,或者單純是因為陳琪的事難受不想見人。
她琢磨不透,也不好再打過去,一個人握著手機在那想事情,連車子到樓下了也沒發覺,直到喬澤叫了她一聲。
她扭頭看他時,他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幾分若有所思,人也不說話,就是一臉深思地盯著她看。
“怎麼了?”路渺被看得莫名其妙。
“沒事。”喬澤將車子停穩,下了車,“先回去吧。”
回到家,剛開了門,路寶就朝路渺撲了上來。
這一陣的事多,每天忙得幾乎沒時間回家,但也不過三兩天的事,卻似乎好久不見。
喬澤鮮少把路寶留在屋裡這麼多天,還擔心它被悶處抑鬱症了,看到他依然這麼活潑地撲路渺身上也就放了心。
地上的狗糧他給它存了幾天,他們幾天沒回來,它在這屋子撒了歡兒地鬧騰,滿屋子亂糟糟的。
喬澤轉身去收拾,路渺和路寶玩了會兒便去幫它收拾,然後又看到了那根被路寶叼出來當玩具的按/摩棒,她莫名就想到了前晚住酒店的事,臉一下變得滾燙,輕咳著轉開了視線。
喬澤本沒注意到那東西,看她彆彆扭扭地轉開臉,順著她視線看了眼,彎身撿了起來。
路渺一看他又拿著那東西了,整個人比之前還不自在了,也不好再在他面前表現這種不自在,假裝沒看到,扭頭叫路寶。
喬澤瞥了她一眼,她不看他,蹲下身逗路寶。
“路寶,去把那拖把扶起來。”
“路寶,把你狗盆子收好。”
“路寶,把那盒子扔垃圾桶。”
……
認真又一本正經的模樣。
喬澤彎身看她:“耳根都紅了,你憋得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