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又狠狠朝她襲來,明明是個爛醉的人,出手時動作卻絲毫不含糊,甚至帶了股狠勁,鐵了心地要抓她。
她避開,他步步緊逼,逼到落地窗時,他還是抓著了她手臂,掐著將她拽了回來,緊緊壓在了落地窗上,壓得她動彈不得。
“徐迦沿!”路渺急惱地叫了他一聲,明明眼神看著還是迷離的,身體卻又不像醉酒的人,癱成了一團爛泥。
他打了個酒嗝,酒氣隨著他的氣息逼近。
“渺渺,渺渺,你為什麼非得拒絕我,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嗯?”他的質問裡帶著狠意,酒精逼出了他所有的狠勁,逼走了他平日裡的溫潤,他甚至掐住了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你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這輩子都為你搭上了,你就不能正視我一點?”
“……”他說的話她完全聽不懂,她下巴被他掐得生疼,他逼近的嗓音裡帶了困獸般的無助,又狠又痛苦。
她完全理解不了他這種轉嫁過來的痛苦,什麼叫他為她犧牲了這麼多,什麼叫他這輩子都為她搭上了,可是認識以來,除了路小成那次,他恰好打電話過來,她向他求救,這麼多年來,他們之間的牽扯並不深,頂多是他固執地打進她卡里的生活費,以及偶爾的聯絡。
那天晚上他趕過來前她就暈了過去,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在醫院,他在病床前照顧她,他看著和往常無異,還微笑安慰她,她沒事,他趕到時警察已經先到了,但是沒看到路小成。
路渺突然想到了那天早上,陳琪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一耳光。
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她和徐迦沿走得太近,是因為她麻煩了徐迦沿她才那樣的,如果不是……
路渺突然開始惶恐和不安。
“哥……”她急急反手抓住了他手,“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麼?”
徐迦沿沒回她,突然就發了狠地要吻她,手掌牢牢扣著她後腦勺,瘋了一樣地想吻她。
她左右偏著頭避開,不讓他吻,一邊急聲喝阻他,躲閃間,他的唇落在了她臉頰,近耳朵的地方。
他的動作有片刻停頓,又發了狠地咬住了她耳後的頸動脈上,不是吻,完全是一種咬的方式,重重地,又小心翼翼地咬著那一處凸起的動脈,狂暴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喬澤剛好到樓下,正下了車,隔了斷距離,抬頭往上看,想從窗戶的燈光來確定,人到底是不是真在這裡,一抬頭就看到了貼靠在落地窗前,糾纏著的兩道身影。
屋裡敞亮的燈光將糾纏著的兩道身影映成了兩道黑色剪影,剪影裡只看到路渺緊緊貼靠著窗戶的後背,長髮凌亂,徐迦沿的右手掌貼靠著窗戶,牢牢地固定著她的後腦勺,他的頭埋在她頸側上,迫使她微仰著頭,整個剪影裡透著濃郁而激烈的情%欲感。
喬澤瞳孔驟縮,喉結劇烈地上下起伏了圈,他轉開了視線,掏出手機,給路渺打電話。
路渺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徐迦沿緊緊閉了閉眼睛,“對不起。”低啞的一聲道歉後,他放開了她。
路渺抿了抿唇,推開了他,去接電話。
他趴靠在窗前沒動。
路渺看到“喬澤”兩個字時馬上接了起來:“喂?”
“開門。”他說,嗓音沉緩而冷靜。
“……”路渺遲疑地看了眼門口,“你……在哪兒啊?”
喬澤:“你在哪兒你就去哪兒開門。”
“……”路渺握著手機,遲疑地走向門口,拉開了房門。
喬澤正握著手機,站在門口,看著她,眼眸很深,卻又出其地冷靜。
路渺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喬澤收了手機,往屋裡看了眼:“你哥還沒醒嗎?”
“他……”路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半醉半醒吧。”
“剛才回到時吐了陣,好像稍微好了點。”她說,遲疑了下,想到徐迦沿剛才意味不明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他讓進屋。
她回頭看了眼屋裡的徐迦沿,偏頭間,脖頸動脈那一圈紅痕陡然露了出來,映入喬澤嚴重。
他瞳孔縮了縮,眼睛死死盯著她脖子那處。
路渺回頭時便發現了他眼神的不對勁,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刺疼感傳來時,陡然記起了徐迦沿那記咬痕,她一下變得慌亂無措,像做錯事被逮了現行般。
“我……”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有沒有必要解釋,正兀自慌亂時,喬澤已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