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連她開口的機會都沒給她:“如果你覺得這個工作有意義,你就去做。如果覺得沒意義,我不強求。我不接受任何以條件要挾來的結果。”
路渺沒了話說,抿著唇坐在那兒不動,好一會兒才訥訥道:“我又不是想得寸進尺逼迫你做什麼,我只是不希望在合作存續期,有人假借工作的名義對我動手動腳。”
喬澤:“……”
她的話讓他有些狼狽,他不知道該誇她直率還是情商低,或者是專門針對的他。
他被刺得有些不舒服。。
“永遠不會再存在這樣的情況。”他說,人已站起身,“明天我會和肖隊聯絡,他會給你具體的入職時間。我這邊,你願意留,你就留下,不願意,我祝你工作愉快。以及,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努力和付出。工資肖隊那邊會如期支付給你。”
人已回了房。
路渺坐在沙發上沒動,她本就猶豫不定,喬澤的話更讓她陷入一種舉棋不定的茫然中。回緝毒隊是她一直想要的,但和喬澤這段時間的合作很愉快,她甚至很享受這種合作,但她又沒法再向之前那樣,坦然面對喬澤。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有可以商量的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悶頭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想著想著就累得睡了過去。
喬澤發現她真的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睡著,而且完全不避諱屋裡還有個大男人。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客廳沙發睡過去了,大冷天的也不蓋被子,蜷著身子縮在沙發角落裡,人卻睡得香甜,也沒做噩夢。
從澳門回來後兩人沒再一個房間,喬澤不知道她晚上是否還做噩夢,至少他沒再聽過她借宿那晚的奇怪聲響。
他看著此時蜷在沙發裡的她,盯著看了許久,終是放心不下,朝她走了過去,彎身拍了拍她,想把她叫醒,讓她回房休息。
叫了幾聲她人沒醒,她似乎一睡著就很難被叫醒。
喬澤不知道她一個警察,怎麼就那麼沒警惕性,還是隻是因為在他屋裡,她對他太放心了,才收起了這種警惕。
他沉默了會兒,將她打橫抱起,送她回房。
姿勢的變化讓她終於有了些反應,嚶嚀著轉了個身,循著熱源而去,像只小貓似的,安靜縮排了他胸膛裡,人卻是沒醒。
喬澤低頭看了她一眼,她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他胸膛上,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胸口上,酥□□癢的。
他輕吁了口氣,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拉過棉被給她蓋上,她翻了個身,抱著棉被一角又沉沉睡去。
喬澤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明明還是那張臉,和初見時並沒什麼變化,可再看著時,胸口總滾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見過的人千千萬萬,也不知怎麼的偏對這張臉時,胸口翻攪得厲害,偏人還不稀罕。
明明看著和普通人無異,沒有社交障礙也沒有交流障礙,可又像是從來沒從六歲的自閉中走出來。
他的手掌不覺輕撫上她臉頰,看著看著,人又有些剋制不住,俯下身,又輕輕吻住了她。
她嚶嚀著動了下,他手掌滑入她頭髮中,牢牢固定住了她頭,吻加深,有些情難自禁。
缺氧的狀態讓她不舒服地轉了轉身子,他驟然清醒,眼神複雜看向她微蹙起的眉頭,動作有片刻停頓,而後放開了她。
路渺第二天從自己床上醒來時有些懵,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回房的了,只記得昨晚趴在沙發上想問題,想著想著就沒了然後。
她起來時喬澤已經不在,桌上還擺著早點。
他捅破了那層窗紙,她吃他的用他的都讓她覺得不自在。
她自己另外下樓買了兩個包子充飢。
剛吃完早點肖隊電話就打了過來,讓她下週一去辦理入職。
已經不需要她糾結取捨了,他已經幫她決定好。
合作結束。
路渺也說不上什麼滋味,有些難受,也有些悵惘和茫然,但當初搬進來是基於合作的前提,為了加深相互瞭解和培養默契的,如今合作結束,她確實不好再繼續住在這裡打擾他。
好在她當初租的房子因為剛交的房租,沒能退掉,一直空在那兒。
掛了肖隊電話,她當下便收拾自己行李,當天下午就搬了出去,鑰匙和房租擱在了茶几上,當初在澳門時,工作需要,他給她買的衣服鞋子也留在屋裡沒帶走,□□也和鑰匙一起擱在了桌上。
她拖著行李箱要走時,路寶咬住了她褲腳,“嗷嗚”“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