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附近另一家心理診所。
諮詢的還是自己做噩夢的問題,醫生的診斷結果和上一個差不多,還是覺得她心理壓力過大,可能和過去的一些經歷也有關,給她開了些安神藥,勸她放寬心。
路渺讓她給他開了一份證明她能正常工作生活的證明。
看完心理醫生時,天色還早。
喬澤不知道去哪兒了,也沒給她打電話,路渺也不敢給他打電話,一個人有些無聊,閒晃著還是晃到了昨天那家粵式餐廳。
她就專門守在餐廳廚房後門裡,等著張起。
晚上九點半時,酒店生意終於淡了下來,在廚房忙活的張起也終於有機會出來喘口氣。
他一推開門便看到了門口的路渺,面色一慌,轉身便走。
路渺不知道他在慌什麼,他似乎害怕見到她。
她跟了上去,就跟在他身後,一聲不吭。
他腳步忽快忽慢,路渺也跟著忽快忽慢。
張起終於被逼急了,停下腳步,轉頭看她:“你想幹嘛?”
路渺看著他不說話,往前走了一步,他突然後退了一步,手伸在前面擋住:“我告訴你,你別過來哈,這可是我的地盤。”
徐迦芊剛好和她爸媽過來吃飯,正和她哥徐迦沿打著電話,一眼便看到了巷口的路渺和張起,詫異叫了聲“姐?”
她的位置看不到張起正面,只看得到路渺。
她這一聲“姐”讓電話那頭的徐迦沿皺了皺眉:“姐?”
“就是路渺啊。”徐迦芊道,“她這兩天也在澳門呢。”
路渺和張起都因為她這一聲“姐”扭頭看向她,徐迦芊看到張起時驚得差點弄掉了手機:“張……張起?”
路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奇怪她竟然認識張起。
張起卻像看到救命稻草般,一下朝她跑過去,躲在了她身後:“你趕緊把這女人弄走,陰魂不散纏著我做什麼。”
陳琪看他一個髒兮兮的小廚子,護犢心重,一把將徐迦芊拉了過來,冷臉對他:“想幹什麼?”
徐迦沿那頭皺了皺眉,對徐迦芊交代:“找張起要個電話。”
而後吩咐她:“把手機給路渺。”
“哦……”徐迦芊怯怯地將手機朝路渺遞了過去。
路渺沒接,只是看著躲在她背後的張起:“路小成呢?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他媽知道他是死是活。”
徐迦沿皺了皺眉,對徐迦芊吩咐:“開擴音。”
徐迦芊開了擴音。
徐迦沿溫潤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渺渺,你先回去。”
陳琪一聽徐迦沿這稱呼,當下就炸了:“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和她聯絡是不是?”
“媽,你先別說話。”徐迦沿輕喝了聲,而後溫聲轉向路渺,“渺渺,聽話,你先回去。把他交給我處理好不好?”
路渺不應,只是摸出了手機,給當地警方打了個電話:“喂,警察嗎?我舉報黑工。”
張起的臉當下扭曲:“你……”
路渺看著他不動,繼續對著電話那頭道:“他本名張起,安城人,偷渡過來□□工,現在住……”
路渺報了張起的住址,以及他的工作地點。
張起轉身就想跑,路渺攔住了他。
警察很快到來,張起被帶回了警察局調查,偷渡情況屬實的話,張起除了面臨行政處罰外,將被遣送回原籍。
陳琪和徐迦芊都被路渺這一招給嚇到了,一個個驚詫地看著她。
電話那頭的徐迦沿也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式把張起送回了安城,電話裡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一聲不吭掛了電話。
路渺配合著忙完一切時已經十一點多,回到酒店時將近零點。
人剛出電梯,徐迦沿便給她來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去澳門了?”仿似稍早前的事沒存在過般,電話那頭的徐迦沿嗓音依然溫和。
陳琪不在,路渺面對他也不用像稍早前那般冷淡。
“有兩三天了。”她說。
“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吧。”
“幾點?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和朋友一起。”
徐迦沿不接受她的拒絕:“把航班號發我。”
“真的不用了。我現在還沒確定時間。”
“確定了把航班號發我。”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