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不修邊幅,整個人也邋里邋遢的,孩子也是他親自接送,所以我懷疑去世的人可能是他妻子。照片的背影裡能感覺得出這種悲痛,一個沉浸在喪妻之痛、同時沉迷毒¥品的男人,是很難再照顧到孩子,他甚至可能連及時接送孩子都做不到,所以我就想著挑落單的小女孩調查就好了,但整個學校那麼大,我也不能天天去門口守啊,守住了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帶我回家。所以我就想讓路寶試試了,像她這種剛失去母親,又被父親遺忘的小孩是最孤寂和彷徨的,沒有大人開導的條件下,她可能會對小動物有種莫名的依賴感,眼神和其他小朋友也會不一樣的,所以第一天晚上她站在人群裡圍觀,別的小朋友都陸陸續續被父母接走,就剩她一個小朋友在時,我直覺我的目標就是她。第二天特地讓路寶去撩了她一下,小姑娘年紀小沒防備,就這麼帶我回她家了。”
“然後我見到了他父親,雖然照片看不清臉,但體型像,我故意將球扔他房間,路寶去找球時,突然對著床頭櫃失控。能讓路寶突然狂躁的,要麼屍體,要麼炸/彈,要麼毒/品,氣味和容積看顯然不會是屍¥體,自己家裡,炸/彈更沒可能,那就只剩下毒/品了。但是他是個底層的毒/品供貨商,他在以販養吸,周朝周升已經被捕了幾天,他的貨源哪裡來的?他養著的是哪些人?”
“我當時看到了他客廳上有各式各樣的剪刀和一個塑膠人頭,所以基本能斷定他是做髮型設計的,而且從住家環境和他對周朝周升交貨的隨意來看,不可能只是個打工的,他沒那麼多錢,所以當時他問起我工作時,就假裝隨意地和他提了下,我曾經在美髮店打過工,讓他先有個記憶點,結果第二天我哥無意中幫了我一把。”
路渺說著放下照片,看向喬澤:“我那天不是和你說想釣大魚嗎?他要供貨,底下肯定還有一批人在抽,但是周朝周升都被捕了,他們從哪兒來的貨?我本來是想借機調查他底下這批毒/品關係網都有誰,透過什麼聯結在一起,以及其他可能的貨¥源,但今晚這隻香菸裡,如果真的摻了麻¥古,這是新型毒品,是周朝他們沒有的貨,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一定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購貨渠道?”
喬澤似是笑了下:“還不錯,不過也是運氣好,才耍了兩天路寶就讓你碰到了周珉珉。”
路渺不滿:“那是我瞭解被遺棄小女孩的心理好不好。”
說著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不過我就是想不明白,周駿妻子都走了半年了,他為什麼還要一直戴著小白花?我原來以為她只是剛走。而且他老婆為什麼要自盡?因為周駿吸/毒嗎?但他毒齡起碼三年了,她不可能近期才發現,哪怕就真的是近期才發現,她為什麼不是勸他去戒毒而是自盡?她還有個七歲的女兒不是?把孩子留給癮君子丈夫,自己自殺,這不太符合一個母親的性格,而且她是陪周駿一起創業的,又是做的服務業,本身性格不會太軟弱才是啊。”
喬澤端起水杯緩緩喝了口:“這就需要你自己調查清楚了。”
路渺眼睛當下亮了,小心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的考核沒結束?”
“最後一次機會。”喬澤站起身,“再讓我發現你把男女私情帶到工作中,路寶幫你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