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說他的字骨架已成,便命他不用再描紅,只照著顏真卿的《有唐撫州南城縣麻姑山仙壇記》臨摹起來,每日寫滿十張大字即可。擱下筆,林珩揉了揉痠疼的手腕,端詳起來。他從前是臨趙體、王體,很少摹寫顏體。如今看來還是寫得不大好,慢慢來吧,他嘆了口氣,吩咐小廝們待紙幹了就收起來,踱了出去。
一時,有些悶悶不樂起來。待進了林母正房,臉上的鬱色還未消散,林母見了,摟著他問道:“我的兒,可怎麼了?蹙著個眉頭?”林珩任性道:“煩了。”林母一疊聲問道:“可是功課太難了?”林珩搖頭,整個人滾進林母懷裡,一言不發。林母急了,問道:“我的小祖宗,你這是仔嗎了?真真是要活活急死我!好歹也說句話。”林珩忙道:“成日家的不出門,父親又不在家,沒人教我新的學問,狠無趣。”
林母笑道:“你還小呢。仔細柺子把你拐走。”林珩好說歹說,林母終是不肯放他出門。林珩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