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丟下那番話後,元歌便施施然離開了,一刻鐘之後,柳嬤嬤才出現在她的面前。
“主子,劉芳華已經想好了,說要是請張容華、孟承徽、齊承禮、寧承則、孫婉華幾位小主當面對質。”
元歌聽了不由輕笑了一聲道:“她到是不客氣,將幾個高位份的都給拉上了。你去告訴她,本宮可沒有閒功夫聽她講故事,所以她要是有懷疑之人,最好將事情說清楚。”
“不要想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便想將岸上的人,都給拉下去陪著她。”
柳嬤嬤躬身應是,離開又很快回來,道:“主子,劉芳華說並無此意,不過是牽扯太多,有些事情便要當面說清楚罷了。”
“如此,那便依了她。”元歌正覺得有些無聊,她便當打發時間吧。
張容華等人,在鳳陽宮門前相遇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不過眼下也只能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便一起踏進了鳳陽宮的大門。
“婢妾等,拜見皇貴妃娘娘,願娘娘萬福金安。”
“都起吧。”元歌揮了下手,神色淡淡的道:“本宮找你們來,其實也是受人所託。想必劉芳華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
張容華等人一進來,就發現了站在最前面的劉芳華,此時聞言都齊齊看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劉芳華也緩緩的轉過身,直直的盯著她們。
這樣的一副面貌,於她們來說可算是平生僅見,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驚恐的表神。
劉芳華見了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襯著那張臉看起來,顯的更加的可怖了。
元歌雖然沒有看到劉芳華的什麼表情,但是卻能從那幾人的面上看出來,劉芳華大約是做了什麼,讓她們露出那樣的表情。
她有些不耐的道:“劉芳華說她的容貌被毀,定是為人所害,求著本宮讓你們到這裡當面對質。”掃了幾人的神情,她淡聲道:“在劉芳華看來,你們幾人最是可疑。”
張容華不急不徐的福身道:“娘娘明鑑,婢妾等人和劉芳華無怨無仇,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來,此事還請娘娘不要聽信劉芳華一人之言。”
“自然不會。”
元歌懶懶的動了一下,道:“本宮不過是瞧著劉芳華可憐,才依了她將你等召來。你們接下來只要實話實說便可,本宮自然不會聽信一人之言。”
張容華聽了便道:“這下婢妾便放心了。”說完這話後,她上前的幾步,朝劉芳華道:“雖不知劉芳華的容貌因為毀了,但瞧著也是讓人極可惜的。”
“不過這也不是你能信口雌黃的理由。”
張容華冷聲道:“因何斷定我等,便是毀你容貌之人,還請劉芳華說出個子醜演卯來,不然我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芳華挑眉道:“因何?這還用說嗎?”她輕笑了倆聲道:“自然是因為嫉妒了。”
“嫉妒我的容貌勝於你等,擔心有我在,你們便入不了皇上的眼。為了出頭,便包藏禍心,伺機下毒毀了我的容貌!”
“簡直可笑。”孟承徽聽不下去了,出聲說道:“誰給你的自信,讓你以為自己的容貌勝於我等?”說著孟承徽也緩步上前,福身行禮以示自己冒然開口的不敬之處。
見端坐在上方的皇貴妃沒有露出不悅之情,孟承徽才又道:“能被選進宮的妃嬪們,哪一個不是有著過人的品貌,你怎敢放言容貌勝過我等?”
劉芳華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的,看向說著話的孟承徽,她似是壓不住怒氣的道:“孟承徽,張容華我自是不敢說,但是你位份低於我,顯然容貌也是不及我的。”
說著劉芳華掃了眼她們,突然問道:“怎的不見孫婉華,難道還沒有學乖嗎?竟然連皇貴妃娘娘召見都敢不來,她就不怕像上次那次只著中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一路拖到鳳陽宮這裡來?”
偏偏在此時,晚了一步的孫婉華走到了門口之處,將這些話聽了個正著。
孫婉華怨憤的看了一眼劉芳華,抬步跨進來後,福身道:“婢妾來遲,還請皇貴妃娘娘恕罪。”
“聽見娘娘召請本該立刻前來,只是前些日子婢妾身體有恙,因此面容憔悴容貌不堪入目,恐汙了娘娘的眼,才多費時妝扮了些再向娘娘請安。”
那次在御花園裡,孫婉華可算是顏面盡失,不僅七巧宴不曾出現,這些日子裡也是沒有踏出過大門一步。之前她聽到皇貴妃召見,心中便是一緊,還當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哪知一進來,就聽到劉芳華頂著一張不人不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