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可不是這種簡單的東西,人死了就沒了。”白司陽不知道該如何解說,才能讓人聽的明白。他皺眉想了下後,接著道:“總之眼下你的命格,已經無人知曉,不再是已經註定的命數。”
其實白司陽沒有說的是,從前也出現過這樣的人,但是無一例外都是逆天之人,死後是天地不收不入輪迴,最終完全消亡。
但是他眼前的人,又沒有作出什麼逆天之舉,為何會顯出這樣的命格?如果是啟元的話,他反而不會奇怪,要說逆天之人,該是啟元才對。
元歌沉默的看了眼手中的紙,最後抬起頭來出言問道:“既然是一片空白,那我的命數就由我自己來譜寫吧。現在我只有一件事,想找你問個清楚。”
“我母親昭和夫人,她腹中的孩子能否順利產下。”
聽到這個問題,白司陽撇嘴道:“我不知道,如今變數太多了,一切都都在倆可之間。”
“原來如此。”元歌聽了卻輕輕笑了起來,她將那紙摺好放下,啟唇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只要這個孩子,不是註定了無法出生,那麼一切都還有機會挽回。
她的命格也是。
白司陽瞥了眼她的神情,無奈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側頭朝門外看了眼,便站起身推開窗,跳了出去。
“小姐姐,再見。”
窗剛剛被關上,元歌便聽見門外響起許興德的聲音:“娘娘,老奴求見娘娘。”
將那張紙攏入袖中,她微微提聲道:“進來吧。”
許興德進來後,身後還跟著一人,便是如今被留在鳳陽宮的劉義。
“給娘娘請安。”行過禮後,許興德笑盈盈的道:“娘娘,劉義現在腿已經好很多,想要來給娘娘謝恩。”
劉義立刻跪下來道:“奴才叩請娘娘金安,多虧了娘娘仁善心慈,不然奴才現下的腿定然是已經廢了。”他的腿,可真是隻差一點就廢了。
在寒風中跪了那麼久,要是再多跪一會兒,一雙腿便是能暫時養好,也最多再過了三五年,就再也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行走了。
就是這樣現在他的腿,都得好好精心養著,不然寒氣入骨,以後每到陰雨天,這腿就得痛的不能走。
元歌點頭道:“劉總管不必客氣,他日若是本宮這裡有什麼事,還請劉總管不要推辭便是了。”
劉義微微一愣,一般這種情況下,不都是該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或是不必放在心上之類的嗎?結果皇貴妃,卻根本不按常理來,就這麼接下了他的謝恩,坦言以後是要他報恩的。
“娘娘有吩咐,奴才自然是要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的。”劉義無法,只得硬著頭皮這樣說道。
元歌見劉義那為難的神情,不由在心中暗嗤,難道他還以為,她會讓他辦什麼過分的事嗎?
“退下吧,你的腿也要好好調養,不必過來伺候。”
“老奴告退。”
“奴才告退。”
退出來後,許興德笑眯眯的回頭,看了一眼一臉頹廢的劉義,心裡覺得這小子活該。恐怕自到了小主子的身邊,這小子就沒有被人這樣收拾過了吧。
那天劉義被訓斥的時候,他並不在場,不過之後知道了小主子說的那些話,便覺得是和皇貴妃娘娘有關。果然,這小子不知道是發了什麼昏,不僅不尊敬皇貴妃娘娘,還被小主子給發現了。
哈哈哈,一個御前總管,現在淪落到妃子身邊伺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主子消氣,劉義這小子才有機會回到御前。
“劉義啊,你伺候皇上,光有小心思不行,還得有眼色知不知道?”許興德語氣不屑,這小子只有小聰明,難以擔當大任。
那次他送他來鳳陽宮,他心情好指點了倆句,提點宮中還有個姓莫的。那個姓莫的女人在他們手裡,劉義想把事情辦的漂亮,就不能透過小主子來要人,而是暗地裡先找了他,得到詢問的機會。
不過可惜,就算這樣,那個姓莫的女人,也沒能交到他的手裡。小陳那個呆小子,對那個女人正上心,怎麼可能把人交出來?
慧太嬪正被人喂著吃東西,一邊吃她一邊抬眼,悄悄打量的面前的這個太監。時間久了,她倒也看出來這個太監,似是對她有幾分心思。
不過有幾分,就很難說了。
一時走神,慧太嬪吞嚥的速度就慢了起來,然後便聽見那太監問她:“怎麼了?不好吃嗎?”
“不好吃也要吃,你洩的太多,不好好補一補的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