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子的臉色好看多了,柳嬤嬤故意橫了燕燕一眼,笑罵道:“這小小年紀,便知道銀子的好處了?”燕燕和抹香一般大,看面相倒還要更小一些。
燕燕一臉的笑道:“銀子當然好,銀子可以給奴婢的哥哥買藥呢。多虧了娘娘的銀子,您是奴婢兄妹的救命恩人呢!”
聽著裡面的笑語盈盈,候在門外的周良辰心裡面直髮苦。他明明有運道被皇貴妃重用,可是他又卻如此的倒黴,傷到了腦袋養傷養了這麼久。
雖然感謝皇貴妃賞藥請太醫的恩情,但是此時周良辰,最關心的還是如何回到自己原先的地位。好不容易到手的領事太監之職,他怎麼能這樣輕易的就丟了?
屋中青煙嫋嫋,慧太嬪聞了聞手中的香,頭也不回的道:“昨夜鳳陽宮又叫了太醫?”說著哼笑道:“咱們的皇貴妃,這是又身體不適了吧。”
“病秧子。”語氣裡說不出的不屑。
大雙臉色恭敬沉默不語,慧太嬪也並不需要得到符合,又開口道:“劉芳華那個蠢貨現在如何了,反正也沒有什麼用了,便讓她去了吧。”
“一個被皇貴妃逼死的妃嬪,想必會有不少會願意看到這件事情的發生。”
大雙福身應是,靜靜的退了出去。
慧太嬪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繼續手中的事情。長年守在這間小院子裡,她當然要找一件有用,又能夠打發時間的事情來做。
研香制粉,就是她消磨時光的打發方式。
慧太嬪敢說,如今宮的太妃嬪當中,除了幾個家世好位份高的,就數她臉上的氣色最好,便是不施粉黛,也絕不遜色於那些新近的妃嬪們。
這些東西不僅能夠保養顏色,還會有出乎意料的作用呢。比如劉芳華用的一品嬌,那可是她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弄出來的東西。
嗯,這個香味她喜歡......
那天從鳳陽宮回來後的當天夜裡,劉幸好就已經燒了起來。一直不退的發熱,讓她只昏迷虛弱的躺在床上。此邊屋子裡只有阿朱,還有小鶯守在一邊。
看到劉幸好沒有要醒的跡象,小鶯拉著阿朱悄聲道:“阿朱姐姐,如今反正她都已經這樣了,何必還這樣認真照看她呢?”
阿朱點點小鶯道:“好歹做出個樣子來,如今事情才發生呢,讓人瞧出來端倪可怎麼好?你若是累了,便去歇歇我先守著,等會兒就該阿紫她們來替了。”
小鶯自然不肯,反而勸阿朱去休息,她守在這裡就可以了。無論阿朱怎麼勸都不點頭,最後只得倆人一同守在了這裡。
阿朱隱隱掃了眼小鶯,心裡面有些煩躁了起來,她已經接到解決劉幸好的命令倆天了,可是卻還沒能找到機會下手。
看來只能等晚上了,她就不信,阿紫和小雀倆個,還會忠心不二的照顧著。
實際上到了晚上的時候,阿紫根本就沒有出現。小鶯到是出現了,但是她站在床邊上,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劉幸好,最後也轉身離開了。
這樣的惡鬼誰要照顧她!
屋子裡只剩下劉幸好躺著,因為低熱不退,嘴唇已經乾的起了一層皮。沒過多久,床邊便出現了一抹身影,正是不久前離開,現在又去而復返的阿朱。
阿朱面色冷冷的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劉承訓,這都是你的命,去了閻王爺那,你可得弄清楚到底誰害的你。”
劉幸好自然不會有反應。
阿朱在沉默了一會兒後,伸手拉高了被褥,剛想蓋到劉幸好的臉上,卻被眼前突然睜開的一雙眼睛,給嚇了一大跳。
“小,小主你你醒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降了位份的劉幸好,先是眨了眨眼睛,接著抬眼掃了下屋子裡,發現只有阿朱一個守著她時,有些感動的開口道:“竟只有你一人在此,阿朱你果然比那幾個忠心。”
失去了最佳時機的阿朱,僵硬的為好蓋好被子,開口道:“小主,你現在可好些了?”
“我想喝水。”
喝完水的劉幸好,吩咐阿朱為她翻身趴著。她的傷重也不重,在頭一天裡當然只能趴著睡,而現在傷處墊的極軟,才能躺著休息。
不過醒了,還是趴著的好,不然一直壓著傷口處,怕是難以養好。
趴著的劉幸好,看著床前搖曳的燭火,突然開口問道:“阿朱,皇貴妃當真是毀我容貌之人嗎?”本來她是深信不疑的,可是那天聽到的那番話,卻讓她有些懷疑了起來。
若真是皇貴妃動的手腳,那她為什麼還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