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辰見過主子,主子吉祥。”
“這是怎麼了?”元歌忍住了笑意,聲音平淡的問道。
周良辰把事情原委一說,臉上也有些委屈的道:“主子,是奴才不好,本想著到這靜僻處,給鳳葵兒喂些吃食,哪知道會遇見這位貴女。”
正是因為此處安靜偏僻,所以鬧出這麼大動靜,都沒有人過來檢視的原因。也是元歌會選擇,帶著小周氏從這裡走的原因。
元歌打發一個宮女道:“去那邊找傅夫人,就說她的女兒在這呢,讓她過來將人帶回去。”
又說周良辰:“還不快將鳳葵兒帶回來。”
周良辰連忙應是,拿著架子去捉鳳葵兒,鳳葵兒一扇翅膀,便從傅丹瑜的頭上飛開了,然後停在掉著幾根尾翎的地上。
周良辰哪能不知道這小祖宗的意思,連忙將那幾根尾翎都收了起來,鳳葵兒才自個兒,老實的飛回了架子上。
元歌緩步走過來,語氣淡淡的道:“傅小姐,好好的招惹本宮的鸚鵡作甚?不過一隻鸚鵡,當然比不上傅小姐金貴,此事本宮便這麼算了。”
“現在本宮只盼著,鳳葵兒不會因為失了翎羽而鬱郁而死,不然本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周良辰。”
“奴才在。”
元歌開口道:“去將本宮的步輦叫來,本宮想回去看看外祖母的情況。”
“奴才領命!”周良辰暗暗抹了下眼睛,剛剛他還擔心,自己會被留下來讓傅家出氣。沒想到主子仁善,開口就將他支走了。
很快步輦便過來了,元歌也不怕傅家因此事恨上她,反正不管如何,這傅家都是站在她的對面,那她何必留下來,和傅夫人說那些言不從心的話。
看著步輦遠遠的走了,傅丹瑜渾身還在忍不住的哆嗦,卻一把推開婢女的手,帶著哭腔怒道:“李氏元歌,簡直欺人太甚!”
那個女人,只有那個女人,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小周氏被拉著坐在步輦上,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然後開口道:“這樣可行?若是她一狀告到皇上那裡去,可怎麼好?”
“傅家,可是皇上的母族,聽聞皇上是個念情的,年年節節,傅家上下都會接到賞賜。”
元歌輕描淡寫的道:“不行也得行,此事也不是我鬧出來的。而是那個不知事的小丫頭起的先,皇上要是怪罪於我,我也是不依的。”
其實她心裡還真的有些沒底,前幾世的頭幾年裡,不論她怎麼和旁的妃嬪爭風,啟元帝從來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只是這一回,她的鸚鵡傷了他嫡親的表妹,不知道他會站在哪一邊了。不過不論哪一種都無妨,啟元帝都起意立她為後了,所圖只會更多,不會為了這樣一件小事,便會當面讓她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