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瑜今年十三,進宮的時候,嘴還翹的半天高。只因此次進宮,她免不了要向她不喜歡的人行禮,所以一直都很不高興。
幾日前的生辰宴,傅家自然也進宮參宴了。只是傅丹瑜才不想進宮,那個莫名奇妙的皇貴妃賀生辰,因為便沒有隨傅夫人進宮。
“哼,要不是想見皇帝哥哥,我才不要進宮呢,免的還要給那個女人行禮。”傅丹瑜把手帕擰來擰去,嘴裡不快的說道。
她自小就知道,長在以後是要嫁給皇帝哥哥,成為大武的皇后的。然而那個李元歌,先是橫插一腳,成了皇貴妃,現在竟然又要被封為皇后了!
得意什麼呢?還沒有正式冊封,指不定這事就要被人給攪黃了!這樣一想,傅丹瑜心裡才好過很多。
還沒有開宴的時候,元歌便再一次,見到了小周氏和元鳳元凰。沒料想竟然聽到了一件,讓她驚訝的事情來。
“什麼?姐姐們改名了?”
小周緩緩的笑道:“是啊,那日回去後,你父親也覺得換個名好。如今你倆個姐姐啊,一個叫元詩,一個叫元詞。”
元歌奇怪的問道:“好好的,為什麼要給姐姐們改名字?”而且還是詩和詞這樣的字眼,聽起來倒像是從了她的名字似的。
小周氏笑著回道:“也是以示尊重,如果是旁的人為後,這叫了許多年的名字不改也可。可是要為後的是自家姐妹,以鳳凰二字為名,便有些不太妥當了。”
元歌聞言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麼好,她要說什麼?說她絕對不肯能成為皇后,元鳳元凰根本不用改名嗎?此刻她無比恨啟元帝,竟然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李元歌會成為皇后!
不過想了想,她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好似身邊所有的人,都覺得她為後已經是板上定釘子的事了。這幾天她雖然忙的不行,卻也能感覺到身邊伺候的人,前所未有的殷勤,臉上更是一個個都帶著喜氣!
在她面前的時候,就差沒有直介面稱皇后娘娘了。有一次私下和白嬤嬤說話時,她竟脫口而出‘謹遵皇后娘娘之命’。
當時元歌便皺了眉,讓白嬤嬤不要這樣稱呼。
白嬤嬤在愣了一下後,也立刻道:“是,主子說的對,到底還沒有正式冊封呢,這樣叫起來確實不太好。”接著又道:“不過主子請放心,聽人說,皇上那邊,已經將您當作皇后了,便是提前叫了也無妨啊。”
那時元歌只覺得啟元帝,真是做戲做到的極致,此時想想才覺得有什麼被她給忽略掉了。
想到這裡,在無人的時候,元歌朝隨侍在身邊的柳嬤嬤,開口問道:“嬤嬤,為何大家都以為本宮定會成為皇后呢?”
柳嬤嬤聽的笑了起來,道:“這當然是因為皇上金口玉言,已經下旨要冊封主子您為皇后啊。等過了這中秋宴,就會定下日子,正式冊封您皇后了啊!”
元歌當然不覺得柳嬤嬤,會用這種事來哄她開心。那麼既然她敢這樣說,那此事就一定是確有其事了。只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元歌在柳嬤嬤訝異的眼神下,揉了揉額頭道:“這幾天忙昏了頭,總覺得有些不太記事了。”
柳嬤嬤聽了有些擔心的道:“主子,您這是太累,過了今日,您好好歇歇才是。”
“對了,這就是您生辰宴當天的事啊。”柳嬤嬤說著眯起了眼,像是在回想那天的場景,語氣恭敬的道:“流螢真凰的祥瑞啊,大武的皇后,除了開國的皇后以外,可只有您有這樣的祥瑞加身啊。”
流螢真凰的祥瑞?
元歌隱約覺得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這是真的嗎?她還以為自己想太多了,因為夜晚的夢間,她似乎就夢到過,自己置身於漫天的流螢之中。
生辰宴那天的事,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宴上,元歌一眼就看到了傅夫人身邊的小姑娘,他日趾高氣揚的傅容妃,如今還不過是一個年僅十三的小姑娘。
這還沒有進宮呢,就開始瞧不順眼她了?
看到傅丹瑜不善的視線,元歌有些好笑的微微一曬。宮中皇后唯一不敢,輕易算計針對的人,就是這位傅家出來的容妃了。因為就算啟元帝不留宿,卻常常踢些物件過去,讓人都不敢小覷傅容妃。
此時還年幼的傅容妃,跟在傅家夫人的身邊,眼神頻頻朝臺上的她掃過來,真是讓人想不注意到都難。若是她任她這樣放肆的眼光,到像是怕了她似的。
“那可是傅家的小姐?瞧著真是可人的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