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嫌疑最大的三人,哪一個都不像是那種心狠手辣,能夠痛下手殺的的那種人。不過胡九審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覺得兇手就在這三人之中。
此時他趴在屋頂,貼耳傾聽下面的動靜。
“雲兒,你冷不冷。”見齊嬤嬤已經閉眼,發出輕微的鼾聲,石文才輕聲說道:“要不咱倆坐在一塊兒,你靠著我大概會好一點兒。”
屋中唯一的椅子被齊嬤嬤佔了,此時劉雲低著頭坐在牆根邊上,聞言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石文才見了猶豫了一會兒,主動的朝她靠了過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雲兒,你別害怕,這事和咱們沒有關係,明天我們就能出去了。”見劉雲沉默著,他覺得她是在害怕,於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怎麼這麼冰?”石文才滿臉訝異。
劉雲用力將手抽了回去,臉色有些冷淡,見此石文神情便有些落寞,半晌後低聲道:“雲兒,其實我知道你不太看的上我,但是我會對你好的。”
“下回咱們還在假山那見面,你不是說喜歡那兒的景色嗎?”見劉雲比以往更加的沉默,石文才忽然有些不安起來,不由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今天沒能在那碰面......”
劉雲的唇緊緊的抿著,聽到這裡陡然道:“別提今天的事了,這樣的事還不夠晦氣嗎?”
得到回應的石文才喜上眉梢,高興的有些手足無措的道:“好好好,不提不提。”
劉雲的臉色終於軟化了下來,緩緩的靠在了石文才的懷裡。石文才笑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根了,他抬起手想摟著她,但是突然又停了下來。
“雲......兒?”
“怎麼了?”劉雲微微抬起了頭。
“沒什麼。”石文才沉默了會後,抬手將她的一縷發別到了耳後,輕輕的笑了下道:“你睡吧。”
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胡九生無可戀的趴在屋頂,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被一個太監秀了一臉。抬頭看了看天色,他終於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叫了虎十二替他聽著動靜,胡九拿著那件血衣,打算在皇上起身早朝後,便去見皇貴妃。他當然不是想避開皇上,只是單純覺得要是他敢在皇上面前,打擾了皇貴妃休息,一定會死的很慘。
而且雖然皇貴妃表示可以用刑,但是在用刑之前,他還是再請示一下吧。
看著龍輦走了,胡九站在門口處,朝白嬤嬤笑著道:“勞煩嬤嬤通稟一下,小的查到了一些線索,正要向主子稟報。”
白嬤嬤很快便出來,抬了抬下巴道:“在這等著,主子洗漱好了便會見你。”
胡九將太監的作派學了個十足,彎著腰一派恭敬的等在那裡,然後一抬眼便看見一個宮女,捧著銅盆從裡面走出來,就這麼呆呆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記得這個宮女好像是叫雲梨?
雲梨臉色發白的看著胡九帶來的血衣,聲音顫抖的問道:“這件衣裳你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胡九低頭看著那暗色的衣裳,抬起頭來帶著一點期待的說道:“這件衣裳,就是殺了描櫻那個兇所穿的。”
“敢問雲梨姑娘,為何有此一問?”
雲梨咬著唇看了他一會兒,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別過視線道:“你進去吧,主子召見你。”
胡九心裡奇怪極了,但是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雲梨,開口道:“若是雲梨姑娘想起了什麼,便來找我吧。”說完才抬腳進去了。
雲梨站了一會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捧著盆也跟著進去了。
“主子,奴婢有事要稟報。”
元歌聽見這道聲音,看了眼剛剛請過安的胡九,便揚聲道:“進來說吧。”
“謝主子恩典。”此時的雲梨已經放下了銅盆,她走進來後蹲福道:“主子,剛剛奴婢在外看見了胡領事帶來的那件衣裳。”
“因此奴婢想起來了一件事,那便是七月上旬的那會兒,奴婢在起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身形很南嬤嬤的人。”
“那個人,穿的便是這件衣裳!”
元歌也想起來了,雲梨還因為這事,被白嬤嬤打了一耳光。她看向胡九捧著的衣裳,沉聲道:“雲梨,你可確定就是這一件?”
雲梨滿臉的堅定,點頭道:“回主子,奴婢一眼就認出來了。說起來那人面目猙獰滿是血跡,奴婢是見到這身衣服,才覺是看到南嬤嬤。”
元歌並沒有忘記,曾經有人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