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伯母的囑託,不可把腸胃吃亂。然而水果應該沒有問題的。
“好啊,我正渴著呢。”君然高興地說。
我邊削蘋果邊想著心事,有一件事我想要跟君然說清楚,但是不知道該怎樣啟齒?君然見我不說話了,關切地問道,“雪兒,你沒事吧?”
“哦,沒事。”我附和著說道。然而隨即我又鼓起勇氣,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吐為快。我說出了這些天一直盤旋在心際的一個念頭,“君然,我們結婚吧。”
雖然這幾乎是件毫無懸念的事情,但是由我的口說出,不光君然,就是我自己,都有點不適應。結婚這種事情這麼快就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讓我深感世事的不可捉摸。
“雪兒,你要想清楚啊。現在的我不是前兩天的我了,跟我結合也許會給你帶來無盡的痛苦和麻煩。”君然的這番話是必須要說出口的,儘管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我早已做好了準備,有了自己的打算。
“相信我,君然,”我放下手裡削了一半的蘋果,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不是一時的性起,更不是暫時的頭腦發熱,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說著我握緊了君然的手,深情地說,“有愛,一切都不成問題。”
一陣沉默,雖然君然沒說話,但是我感覺到他的心情十分激動,因為他的手指在不自覺地打著顫。
我珍惜這難得的溫存時光,我們就這樣手握著手,心貼著心。過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蘋果還沒削好呢,趕忙拿起蘋果準備繼續削皮。卻發現蘋果已經變了色,白色的果肉變成了絳紅色。
“你喜歡白色的婚紗還是紅色的嫁衣?”我的意思很明顯,其實就是西式的還是中式的。
“我喜歡白色的婚紗,純潔,典雅,高貴。”君然的喜好跟我一樣,我也喜歡西式的婚禮,簡潔但卻意味深長。
“那你對婚禮的形式是怎樣看待的?”我側面打探道。
“雪兒,”君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跟我說,短暫的空白之後,他鄭重地對我說道,“我是基督徒,我希望婚禮在教堂舉行,但是我不會去勉強你。”
268 忘年交
268忘年交
基督徒?這個概念對我來說很陌生,我只在西方的文學作品中看到過類似的情節。新娘身穿白色的婚紗,挽著父親的手臂,在婚禮進行曲的伴奏下,款款向前走著。然後,父親將女兒交到新郎的手裡。再然後,結婚誓言,交換戒指,接受祝福。一切都是那麼的莊嚴、神聖,我夢中的婚禮就是這樣的。可我不是基督徒,能走這樣的形式嗎?雖然我有這樣的疑問,但是我並沒有這樣問出口。我在乎的不是形式,而是實質,我要搞清楚什麼是基督徒?為什麼我的愛人會是基督徒?他喜歡的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要去了解。因為我喜歡他,我也就會去喜歡他所喜歡的。
“基督就是上帝?”我的理解是這樣的。
“基督指的是耶穌,是上帝的兒子。不過你認為的也沒有錯。”君然淡然一笑道。
考慮到現在君然才剛恢復,恐怕沒有太多的精力給我講基督教的事情,所以我決定將此事留待以後再說。
我將削好的蘋果切成一小片送到君然的嘴裡,君然美美地吃著,好像這是什麼難見的美味似的。我就這樣一片一片地把整個蘋果都餵給君然吃了,看著他意猶未盡的樣子,打趣地問道,“沒夠?還想要?”
“哈哈,上甘嶺的蘋果,只有一個啦。”君然的幽默讓我忍俊不禁,他剋制住了自己的食慾,很理智。
“喝點橙汁吧?看你的嘴唇很乾呢。”也許是高燒過後的現象,君然的嘴唇乾燥得很,都起皮了。
“好吧。”君然順從地說,他是個很好伺候的病人呢。
在服侍君然喝了一大杯橙汁以後,我又將話題引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
“我們就在這裡結婚吧。”我想在這個時候我委身與他,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這裡?”君然顯然感到很詫異。
“對啊,我們結婚了,我照顧你才更方便啊。”
“雪兒,我們倆的事並不只限於我們倆之間,還要牽扯到雙方的家庭,我的意思你懂吧?一定要徵求你父母的同意。”這就是男女的差別,男人往往是理性的,而女人則往往是感性的。
“嗯,我會跟他們說的。”我心裡打定了主意,天一亮,我就帶著辰辰回家,先跟媽媽談。如果媽媽同意了,一般來講爸爸也就沒有什麼異議了。
“我很在乎他們的祝福。”看來君然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