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她攔住匆匆走來的羅森:“羅森大夫,出什麼事了?”
“來了急診病人!唔……”羅森用手比劃著,眼睛不經意地望了望喬娜的胸脯,輕聲對秦林說:“以後……請關上副窗!”
喬娜一下楞了,望著己關好的副窗,她突然明白了羅森話中的含義,恨恨地瞪著羅森離去的背影。
一道閃電將大廳照得如同白晝,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撞進大廳,懷裡抱著個渾身是血的人。羅森發覺此人幾乎比自己高出一個頭,他身上從上到下套著一件很大的帆布雨衣,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受傷的人很快被放在手推車上,羅森跟在後面走向手術室。他在經過藥房時,那人正好走到他身邊,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他掏出一隻煙叨在嘴上,火光一閃,羅森看見他的左眉上有一條很深的傷疤。此人是誰,他與受傷的人是何關係?羅森茫然中看見滿架藥品,有了主意。他取下標有“速可眠”的藥瓶,取出一粒,想想又倒出一粒。然後弄上一杯開水,把藥在開水中攪化了。他端著水杯走出藥房,看見高大個已經坐在長椅上。
羅森走到他身邊,表情關切地說:“天怪冷的,喝點開水……”
“謝謝!”
“你喝啊!”
羅森一直看見他把一杯水喝光了,詭秘地一笑,放心地走進手術室。
無影燈下,羅森打量著己作好術前準備的病人。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小夥子,身上被捅了五刀,由於失血過多,己處於昏迷狀態。
羅森縫完最後一針,寬大的額頭上沁滿細密的汗珠。
喬娜正想替他拭去,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冷漠地將紗布遞給羅森。
羅森感激地向她點點頭,吩咐護士將己作完手術的傷者送往病房。他擰開水龍頭,衝冼著雙手,問摘下帽子正在整理頭髮的秦林:“病人登記沒有?”
喬娜冷冷地盯著羅森:“請記住,我不是你手下的護士,和你一樣是位大夫,而且還是法醫!”
羅森一楞,無奈地聳聳肩。他拉開手術室的門,原來坐在長椅上的人不見了。長椅下留下一灘水漬和三個菸蒂。羅森奇怪極了,一種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快步向大廳跑去。
大廳外,小轎車不知什麼時候開走了,空中宛如銀絲的細雨,在慘白的燈光中乘著風勢漫天飛舞,帶有寒意的風,吹拂著羅森頭頂稀疏的頭髮。羅森茫然了,眼前發生的事不可思議。
曹平開著警車趕到醫院,他跳下車向站在門廳外的羅森奔去。
突然,大廳裡傳來聲聲恐怖的尖叫,淒厲的叫聲使羅森不禁毛髮倒立,他與曹平幾步衝進大廳。
在一間病房前,羅森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他剛搶救過來的傷者胸膛上,一把匕首深深地紮了進去,殷紅的血順著刀槽汨汨外溢,刀杷上三顆白星,閃著刺眼的寒光。
曹平抱起已經被人殺害的小李,仰天大叫,他憤怒的吼聲在夜空中迴響……過了一會兒,他平靜下來,問羅森是誰把小李送到這兒來的。
羅森指著躺在長椅上的人。
曹平走過去一看,躺在椅子上的人早己睡死,怎麼搖也搖不醒,他莫名其妙地問羅森:“他這是怎麼啦?”
“我給他服了大劑量的安眠藥……”
“你呀,”曹平又好氣又好笑:“趕快給我弄醒他!”
羅森打來涼水,用溼毛巾蓋在他的額上,又手沾冷水彈在他臉上。高大個慢慢睜開眼睛,當他看清了頭上纏著紗布的曹平,艱難地撐起身,手伸進上衣口袋,突然摸出一支手槍,對著曹平。曹平立即飛起一掌,奪過槍並迅速扭住他的手,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
高大個痛得直叫:“哎喲,這是他掉在地上的槍……我看了他身上的的警官證,才……”
“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兒工作?”
“我叫張福庚,是市文物管理局的司機……”
“你在哪兒發現受傷的人?”
張福庚心有餘悸地說:“我經過街頭公園時,他突然從樹林裡跑出來,撞在我的車上……我上有老下有下,就靠我一個人養家……要害我,也不能這樣呵!”
曹平沒好氣地說:“誰害你了?到底是不是你撞的人,要調查取證後才能決定!”
張福庚緊張了:“警官,我發誓……”
曹平心裡明白了,黃谷在公園下了毒手,是張福庚救了小李,他語氣和緩了:“別睹咒發誓的,在未定性之前,你要接受調查,不能離